对方沉寂了会儿,问:
“叶秋叶小姐在吗?”
文若莲几乎楞住了。这声音她怎么也不会忘;但——他打电话来干什么?他又怎么会有这儿的电话号码?
她马上回过神来道:
“呃——秋子她——她不在。请问——”
“你是若莲吗?”对方说。
真的是他!他找秋子——难道是秋子对他说了什么——不!不可能,秋子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她绝不会背叛朋友。
“秋子昨天飞往欧洲了。”她强自镇定著。“如果你要找她——”
“我是曲南星,我要找的是你。”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令文若莲又觉一阵心痛。
“找我?不是说不再联络了吗?”她问,并劝自己别抱任何幻想。“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问了很久才问出来的——你为什么搬家?”
“没为什么,只是搬过来和朋友做个伴。”她平静地答。
“那航空公司呢?为什么不做了?”
“告别了一段恋情嘛,我想休息一阵子。”
“休息这么久?”
文若莲沉默了半晌,道:
“你打电话来查问我的生活动向吗?我们已经分手了,曲先生!”
电话那头也静了静。
“对不起!只是——我说过如果你有什么困难——”
“我很好。”她打断他,希望他别再对她纠缠了。当初决心分手的是他,现在这种假惺惺的关怀又算什么?“谢谢你还关心我;不过——既然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你还是别再打来。毕竟这是别人的电话。”
“我——上回你掉了的耳环在我车上找到了,我可以送去给你——”
“不——不用了,”她看著自己的肚子。“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把它丢了吧!不用特意送来给我。”
“但——你说过那是你最喜欢的一套——”
“眼光是会变的,而且——没有必要为那么件小东西麻烦你——”
“并不是那么麻烦——”
“真的不用了。”
“你确定?”
“谢谢你。真的不用了。”
“其实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你忘了吗?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文若莲提醒他。
两人后来又胡乱谈了些,曲南星才挂了电话。听著话筒里嘟嘟的声音,文若莲慢慢地把话筒移近肚子。
“宝宝!是爸爸耶!爸爸打电话来了。”泪水滑落她的脸颊。“可是宝宝好可怜——”
一个职员走出办公室,关上门,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心情感到无比的轻松。
这四五个月来,总裁的情绪几乎不曾稳定过;虽说他的脾气原本就阴晴不定,可从没像最近这么恐怖。
公司上下都在猜测原因,却发现根本无从掌握曲总裁的好恶,他似乎对什么事都不很在乎,却又由不得你出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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