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无涯慢悠悠道:“陛下去哪儿啊?”
“朕去哪儿轮得着你来过问?”
李无涯给身后的禁卫军使了个眼色,笑吟吟道:“可臣记得,陛下您从前不是这样的。您在臣的床榻上说过什么自己还记得么。”
顾屿桐额角突突,死攥着拳。
“陛下说,今后都会听臣的话。”李无涯面色如常,并未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过也是,你这点和他一点都不像。”
顾屿桐闻言,讥笑了声:“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究竟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心里清楚。不过这无所谓,你是谁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顾屿桐不愿同他多纠缠,转身欲走,却被营帐后门处的一排禁卫军堵住去路。
“一帮狗奴才,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陛下。”李无涯的声音在后头幽幽地响起,“陛下您醉了,臣带您下去休息。”
席中众人继续醉酒吟诗,没人察觉到异常。
刚出营帐群,顾屿桐便猛地挣脱开禁卫军的束缚,朝着李无涯扑去!
李无涯不慌不忙往后一退,轻飘飘抬手,旋即便有更多的禁卫军奔上来,将顾屿桐死死按在了地上。
顾屿桐低吼道:“解药、你把九寒丹的解药偷走了是不是?!李无涯,你毒害朝廷重臣,挟持当朝天子,你想造反吗?!”
“造反的另有其人,臣这是在保护陛下您的安危。至于解药,臣只是帮萧大人保管保管。”
顾屿桐瞪着他:“他旧伤未愈,丹毒发作,又没有解药,你这是要他的命。”
“想见他啊?可以。”李无涯抱臂而立,语气惋惜,“不过今晚不行。明天便是第一场围猎,到那时候臣可以安排陛下和他见一面。”
顾屿桐隐隐不安:“今晚你要做什么?”
这时,李无涯的身后走出一个身形和顾屿桐差不多的人,黑纱覆面,瞧不清面容,但语气音调和顾屿桐一模一样:
“瞧瞧这张脸。”
原主在顾屿桐面前蹲下,细细观摩了会儿:“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顾屿桐:“他在利用你。”
原主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也微微上扬:“知道。”
顾屿桐有些错愕:“知道你还……”
“这便是你和他的区别。”
李无涯走到真正的陛下身边,用手背蹭蹭那层黑色薄纱,“走吧。”
两个疯子。
顾屿桐疯狂挣扎起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夜色渐浓,营帐群逐渐归于寂静。
皇帝的帐篷中,正燃着足以令人神智错乱的异香。
床褥凌乱,低喘声阵阵。
侍者给萧域明带路,为他掀开帐门:“萧大人,陛下在里头等着呢。”
彼时的萧域明已经中毒颇深,冷汗涔涔,现下他孤身一人来到营帐内,尚不知道帐中等着他的是如何一番场景。
等他走进,映入眼帘的是率先是一地的衣衫。
“陛下,您请的贵客到了。”男人嗓音低沉,蓦地笑出声,“不把他请进来坐坐吗。”
空气中弥漫着黏稠浓郁的气息,萧域明蹙眉,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
床榻上陛下的声音绵软沙哑:“合适吗?”
“想来也是,萧大人是前来取药的,怎能叫他看见这样的场景。”李无涯扯下一旁的纱幔将身下人裹住,却并不裹严实,殷红的吻痕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陛下,是你吗?”屏风后,萧域明脚步迟钝。
“萧卿。”陛下的声音仍如从前那般,“爱卿怎么不进来?”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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