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不像是一个离家月余归家的人,对于湘草婆婆的反应,她更像是多年不见后的突然重逢。
这让霍承邺不得不重新考虑温挽对他说的那个故事。
晚饭过后,温挽陪着婆婆在客厅坐着,霍承邺也在,几人就聊聊家常。
但更多的还是湘草婆婆打听温挽在城里的事情,又含蓄的问二人感情如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之类的话。
若说前面的温挽还能对答如流,后面的她只能以求助的目光看向霍承邺。
对方很懂她,便替她回了婆婆的话:“我和挽挽感情很好,许这两年,等挽挽完成学业后就结婚。”
听了霍承邺的回答,婆婆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了。
就见她郑重其事的将温挽的手放到了霍承邺的手心中,交代道:“挽挽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怜这孩子自幼便命苦,她姆妈去世的早,父亲不疼,继母又当家,日子过的艰难,否则也不会到这乡下茶庄来受苦,如今她遇见你这么个知心人,我也就放心了。”
二人的手心相交,温挽抬眼看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好奇对方会说什么。
“好,我答应婆婆,会好好待她,爱她,绝不让她再受这样的苦。”这是霍承邺的回答和对湘草婆婆嘱托的答复。
情到深处时,他将温挽的手抬到自己面前,轻轻一吻,眼神真挚的不似作假。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直到半夜,温挽正躺在榻上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忽地响起了敲门声。
她坐起来,搭了件披肩在睡裙外头,才去开门。
“婆婆?这么晚,您怎么来了?”温挽见是婆婆,赶忙将人迎进屋。
婆婆坐在椅子上,看着温挽,有些心疼的意味;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才问的她:“挽挽,你老实跟婆婆说,在余州是不是受了委屈?”
温挽松了口气,她以为婆婆遇到什么事,见对方问的是自己,才放下心来。
笑着回答她:“没有的婆婆,我在余州过的很好。”
可婆婆不信,继续说她眼睛看到的:“你今日回来,我给你做的衣裳甚至缝了线,是不是温老爷他苛待你了?”
想起那件衣裳,温挽拿出来给婆婆看。
她只穿了两回,一次是初回余州城,第二次是这次回越乡,除了那块破了的地方,其余地方都崭新的很。
温挽解释道:“这件衣裳是婆婆给我做的,用的也是十里八乡的好料子,我怕回越乡我不穿,婆婆说我忘了本,怕婆婆您不高兴。”
湘草婆婆摸了摸温挽的头,又说她傻。
只听她继续问:“我瞧你瘦了,今日吃我做的菜为何又要哭的样子?莫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怎会才离去月余就这样?”
温挽笑着摇摇头,往婆婆那边挪了些抱住了她略显佝偻的身躯:“我只是,太想婆婆了,想念婆婆做的菜。”
婆婆很欣慰,回抱住她,又哄她:“你要想婆婆,日后常回来看看婆婆,婆婆给你做一辈子的菜。”
温挽点头应下,想起之前要接婆婆回余州城,于是又试探性的开口问她:“婆婆,您想跟我去余州城养老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婆婆没有意外的感觉,反而是看着温挽,轻轻抚摸她的发鬓,说了自己的答案。
“婆婆的大半生都在越乡的茶庄上度过,无儿无女,这里更像是我的故土,人讲究落叶归根,这就是婆婆的根,若非天灾人祸,婆婆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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