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启程日。
温挽提前一天去车马行租了马车。
一家子前来送行,其中不乏邹氏母女,见到温挽就开始说她。
“哎,有些人真是奢侈,竟还租了马车回乡下,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温家大小姐,帅府未婚妻。”
邹氏酸溜溜的开口道,看着温挽的眼神也似带了毒刺。
温挽却笑了,笑邹氏的无知,当着众人的面便开始讽刺起这个邹氏这个继母来。
“我看表姨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连如今的物价都分不清了,三等的火车票要四五块钱一张,我租一辆马车来回都还不到五块,阿爸就给了我十块,那表姨说,我花多出来的钱该谁给?你给吗?”
邹氏被她说的面红耳赤,一时竟也无法反驳,她自然不愿意当那个给钱的冤大头,只任由她说着。
反倒是温老夫人,听着温挽才拿了十块回去,立马自掏腰包给温挽多拿了十块。
“挽挽,回越乡也别委屈了自己,早日回来,不要耽误上学的日子。”温老夫人叮嘱道。
温挽点头,看向一家人的眼神,唯有对于温老夫人,她是带了感情的。
时间不早了,温挽带着芦苇上了马车,她借口乡下茶庄不够住,刻意只带了芦苇一人,萍儿正好不用伺候温挽,也没什么意见。
事实上,越乡的庄子是个三进院落,就是在场之人都叫了去,都容纳的下。
温少平很多年没去过了,自然忘了,而邹氏更是没去过,所以不知道,所以温挽说的时候,也不曾有一人出来反驳。
行程开启,温挽也不知道霍承邺什么时候会追上她,于是叫芦苇一起闭眼小憩。
这家车马行老板是越乡的,温挽信得过,所以也没什么怕的。
行路颠簸,温挽途中被颠醒了好几回,可没有霍承邺的行踪,她与芦苇吃了些东西便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温挽掀开帘子,眼看日落西山,眼看就要到了嵊州,温挽才开始慌了起来。
“师傅,等会儿到嵊州地界那儿麻烦停下来休息会儿吧。”温挽掀开车帘,同外面的车夫说着。
车夫也累了一天,正想休息,便同意了温挽的提议。
旁的荒郊野岭温挽不敢停,只叫人停在了嵊州城外,一为休息,二为等到霍承邺不与之走散。
她怕到时候霍承邺一个人去了矿洞,再发生倒塌。
那么一切都会如同上一世般,再叫她重蹈覆辙,她算是过怕了那样的日子,只希望霍承邺能够快些与她会合。
又过了一会儿,车马停下。
车夫叫温挽下来走动走动。
温挽应下,从包里拿出一块银元打赏车夫,又拿了水和点心给车夫垫肚子。
这才开口:“师傅,还麻烦我们在这处多休整一会儿,我有个朋友或许会晚点来,如果到点了他还未来,我们今日便只到嵊州城内,不去越乡了。”
车夫听着,也同意了下来,毕竟嵊州城内到越乡还有一段路,他也不想半夜赶路。
眼看夜色降临,车夫去拾了些干柴生火,芦苇从车内拿了披肩给温挽披上。
三人坐在篝火堆旁,唯有温挽满面愁容。
“霍承邺,你可一定要来。”她在心中暗暗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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