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温挽趁着做课业的时间,从包里拿出许飞写的信反复查看。
发现对方没有在信中提到她的名字,于是松了口气,觉得事情不简单后,温挽拿出了纸笔,开始仿照着许飞的字迹练了起来。
整整练了快一个小时,温挽才觉得满意。
“小姐,你前些日子叫太太置办的家具,送来了。”芦苇走了进来,看到温挽在练字,又顿住脚步。
温挽放下笔,问她:“人呢?”
芦苇指了指东边的方向:“还在门口,小张来通报的,要咱们过去清点了再接收。”
温挽点点头,将许飞的信件放到了书架上的书中,确定别人不能轻易找出来,这才随着芦苇离开。
人到了门口,温挽看了看,质量做工都没有问题,刚回头,打算叫上芦苇一起将送东西的人带回清月院。
转眼就撞上了人。
“小姐对不起。”
说话的是个男人,语气里带着两分恭维。
温挽扶着自己的肩,听到声音后,才有时间看清眼前的男人;男人三四十岁,此时正朝着温挽鞠躬道歉。
温挽没说什么,说了句没事,便让人离开。
“那是临平茶舍的赵掌柜,应该是来找老爷汇报茶舍情况。”芦苇以为她不认识,便帮忙介绍起来。
温挽自然是知道这个赵掌柜的,对方将临平那边的茶舍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人以往也时常受到温少平的夸赞。
“没事,我们先将这些东西叫人带回去吧。”温挽无所谓的摆摆手,毕竟能撞她的人这么多,她总不能每个人都去了解一番,或是要个说法。
好在替换这些家具时萍儿不在,也为她省去了不少麻烦,温挽将许飞的信件又拿出来,思虑一番后,在开头添上了邹雨彤的名字。
等温挽忙完一切,也已经是后半夜,忽地如想起什么似的,到柜子里清点东西,花了近半个小时后,发觉少了件东西,才露出似有若无的笑。
后面这些日子,许飞是不负众望,温挽被他使唤的像个佣人,二人每日形影不离,温挽知晓他手好了,也不急着拆穿。
反倒是俞书雅,有些坐不住了。
一日午饭时间,她刚坐下便拉着温挽问:“挽挽,你知不知道,学校都快传疯了,说督军府未来儿媳在跟金陵政府的人有牵扯。”
温挽不在意的吃着饭,仿佛俞书雅说的不是她。
“你到底急不急啊。”俞书雅拉住她的手腕,又问了这样一句。
这时,温挽才从疲惫中缓过神,看着俞书雅,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要我没做,那他们说的,就始终是谣言。”
“可这样不行啊,还有两天就是春宴了,到时候那些太太的吐沫星子能淹死你。”俞书雅为她着急道。
可温挽知道,许飞这颗棋子不会那么早结束。
“放心,许飞不会这么快就被他们推出来的。”温挽拍了拍俞书雅的手,安抚道。
俞书雅恨铁不成钢,一时之间是饭也不想吃了,就气鼓鼓的盯着温挽。
“温挽,最近没事吧?”齐衡姗姗来迟,额头还冒着汗,显然是刚忙完就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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