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滥衣在他身边蹲下,一脸焦急。
“没事……”坛肆圆润的睑上淌著汗水。“脚踝好像扭到了。”
艳衣听后松了一大口气,幸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她指了两名仆役要他们把坛肆扶起。
“这是怎么回事?”翟家的三公平翟崇阵惊讶地看著垮毁的戏台。
“三叔。”红笙跑向他,张手让他抱起来。
“怎么了?”他一回府就听到下人说后院出了事。“又调皮了是不是?”
“五叔要打我!”她害怕地将脸埋在他颈边。
翟崇阵一听,怒道:“亚坤,你在哪儿?给我出来!”
艳衣转头瞧见公公、三婶和二姨娘全朝这儿走来,她在心里呻吟一声,这下难收拾了!
“这是怎么回事?”翟治临威严的声音在大厅响起,他的视线扫过站在他眼前的滥衣、坛肆、红儿、浅舞、亚坤及轸怀。
他的身边坐著夫人秦氏,再过去是二姨娘乔氏,三夫人温丝萦,除此之外,一旁还站著翟崇阵及房管家,厅外,翟沐文在门边好奇地偷听著。
“亚坤。”翟治临冷冷地喊了儿子一声。
“是……”翟亚坤眼下的伤已敷了药,可不知是对父亲的害怕抑或疼痛,让他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孩儿……因为无聊,所以在园子里走动,后来想起……想起后院在搭戏棚,所以就顺道走到那儿去。”他吞了下口水后,才继续道:“孩儿到那儿后,就瞧见红儿、浅舞跟怀弟在戏台上跳来跳去,因为那戏台子还没搭好,孩儿想他们在那儿跳来跳去危险,就要他们下来,谁晓得他们三人不睬,孩儿一火大就想上去捉他们下来,谁知他们东躲西藏的,还拿竹棍戳孩儿——”
“才不是这样!”轸怀嚷叫一声。“是五哥先打人,我们玩得好好的,他突然跑上来,还抢走我手上的竹棍。”
“是这样吗?”翟治临瞟了红笙一眼。
红笙吞了下口水,才点头说道:“是啊!五叔说我们不听话,就把竹棍抢走了。”
“后来呢?”
“后来小叔叔想把竹棍抢回来,五叔就这样转著转着……”红笙举起手表演。“不让他拿。”
翟亚坤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他只是逗你们玩。”乔氏忍不住出声。
“再来呢?”翟治临继续问。
尹坛肆紧张地接了话,“我……我经过的时候正好瞧见,就叫他把……竹棍还回去,结果……他要我上去跟他比试一下,说……都是小鬼头没什么好玩的,要我跟他比划比划,我……说……我没学过武……”
“他就笑肆哥是胆小鬼。”一旁的浅舞再也忍不住插嘴。“还说他不会打伤他,然后他自己就在那里哈哈笑,我听了很生气就说肆哥不是胆小鬼,他自己才是胆小鬼,上次在岛上他也没有出来救我们,他才是胆小鬼。”
艳衣在心里呻吟一声,已明白接下来为何会打成一团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乔氏恼怒地瞪了尹浅舞一眼。
浅舞朝姐姐身边靠去。“是……是他先不好的,他要打我,肆哥才会跑上来救我。”
“好了,都没事就好,”秦氏揉了下太阳穴。“戏棚子再搭过便是。”
“怎会没事?亚坤差点就让人戳瞎。”乔氏不平地说著。
听见这话,红笙蠕动了下,显得很不安。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一旁的翟崇阵悻悻然地开了口。“都几岁人了,就只会欺小。”
乔氏原本只是不平,一听见“咎由自取”四字,怒气不期然地迸了出来。
“什么咎由自取?”乔氏站起身,横眉竖眼地瞪著翟崇阵。“三少爷这句话——”
“好了。”翟治临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都回房去。”他挥了下手。
温丝萦自椅上起身,朝翟治临与秦氏点个头后,便要带著儿子回怡园,在经过乔氏身边时,听得她冷冷地说了句,“若是轸怀受伤,老爷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吧!”
温丝萦转向她,美丽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乔氏让她瞧得更是怒气高张。“难道我说错了吗?反正我们母子在这府上自头至尾都是多余的——”
“金玉。”秦氏沉声道:“别在这儿闹!”
“我哪有闹?我就要点公平。”乔氏豁出去地喊,这阵子她真是憋够了,先是儿子让大少爷遣去做运卒,而后又被关在柴房里,再来让蜂螫伤,一连发生这么多事,没人关心也没人来探望,还有月银的事,更别提大少爷来训人的窝囊气,这零零总总加起来,就算她多能委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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