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还要走,徒增麻烦罢了。”秦鉴之摇了摇头,又对舒宁笑,“再者,我娘才知道我去了边境,要真知道我回来,怎么可能放我走?”
“那你回来干什么?”舒宁气呼呼的看着秦鉴之,眼里带着不舍,“边境混乱,何苦去那样的地方?要不还是再等几年吧。”
“我是能等得起,我担心那位老人家等不起。”秦鉴之苦笑,将那些铁链扔在一边,抱起那只箱子,递给舒宁道,“帮我收着这些东西,将来还会有用。”
“这么大一箱东西?”舒宁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又看了秦鉴之一眼,问,“能拆开放吗?”
秦鉴之看着舒宁的表情,微微一笑,伸手拉开箱子。
这口箱子木料十分厚重,看上去宽大的箱子,里面装的东西倒是不多,只有浅浅一层画满图样的纸,还零散的放了几个布卷,大概是没来得及收拾,有好几张纸都揉皱了,团在一起,搁在箱子的角落里。
“这是什么?”舒宁蹲下身想看,又被秦鉴之拦住。
“多看无益。”秦鉴之对舒宁摇了摇头,只道,“你帮我收着就好,回头我回来再来找你要。”
舒宁迟疑了一下,这才点了头,又抱怨的对他道:“你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
“只是时间太紧,来不及解释罢了。”秦鉴之笑着再次摇头,“若是我能在这儿停留十天半月,跟你促膝而谈,又何妨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都告诉你?”
“那我就等你什么时候闲下来,再跟我细细道来。”舒宁笑了起来,似乎被说服了,接过箱子,想了想,又递给舒玉道,“不然就让舒玉先收着。”
舒玉愣了一下,看着那口箱子,没说话。
秦鉴之听了也是一愣,看了一眼舒玉后,陷入深思,像是在犹豫是否能够将这些东西交给舒玉保管。
“倒不是别的,”舒宁连忙对秦鉴之解释,“我看了,里面也不过是一些书卷画卷的东西,若是兵器医书,我自然也帮你收着。可这些东西需要妥善藏好,我平日里总是在外面问诊,也不能时刻照看,屋里那些姑娘又被太太教的太聪明,想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藏点东西还真不容易,不如交给舒玉,她心细又成天在宅子里,屋里那几个丫头也都调教的顺手,大概也不敢问她那是什么。”
“哥哥说的我都成母夜叉母大虫了。”舒玉忍不住红了脸,对舒宁不满地道,“你那是太过纵容丫头婆子们。”
舒宁缩了缩脖子,说不出话来,只是询问的看着秦鉴之。
“这样当然最好。”秦鉴之看着舒玉,点了点头,又迟疑道,“只是这样一来,也太麻烦大姑娘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就算舒玉现在年纪还小,却也应该有些男女大防了,这还是因为说李夫人是许氏的远方姐姐才勉强说成是亲戚,两家的孩子也才能有往来,可若是让舒玉替他保管一箱东西,怕是对舒玉就不大好了。
“明明是我的东西托付给舒玉保管,关你什么事?”舒宁笑着道,看着秦鉴之挤了挤眼睛。
舒玉也顺着舒宁的目光望向秦鉴之,却从他一双黑眸之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觉得他看过来的目光居然带了一丝温和,让她颇不适应。
秦鉴之想了一会儿,勉强点了一下头。
“况且这事本来就该如此。”舒宁看他答应的勉强,又道,“我年纪大了,总是跑偏院也并不方便,最多是李夫人生了病,我去问诊,平日里嘘寒问暖的,还是我家大姑娘做的多一些,再者从你们来了就说是母亲远方的表姐,如今又如何不能有一些往来?我自问跟你相交坦荡无愧,又何必去管其他事情?”
秦鉴之被舒宁坦然的目光看得发笑,忍不住点了点头,却又摇头道:“问心无愧,不管其他。也就只有文家老爷这样的父亲才能教得出你这样的男儿。”
“这是夸我还是骂我?”舒宁笑道。
“你觉得呢?”秦鉴之不答反问,又扭头郑重的看着舒玉道,“这次原本不该牵扯到你,只是你哥哥如此提议,我又觉得把东西硬让他留着,他平日出门必定不能心安,那就失了我最初的本意。如今凭着舒宁的‘坦然’二字,我也问姑娘一句,是否愿意替——”他顿了顿,才道,“舒宁,保管这一箱东西?”
舒玉回头看了看舒宁,想了一会儿,点了一下头。
原本舒玉是和秦鉴之一样的想法,男女毕竟有别,能避免的还是避免,可看舒宁如此坦然,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小题大做,又不是能够被抓住把柄的男人的衣服鞋袜,也就像舒宁说的,大家问心无愧,就算是这一箱纸卷放在自己这里又能有什么?
难道她连一个这里的洒脱少年还不如?
这么想着,舒玉反倒笑了,也放下心来对舒宁道:“哥哥不必挂怀,不过是哥哥的一箱子纸卷寄放在我屋里,我哪里还会去问这是哪儿来的,谁给的。既然哥哥相信我,我也总得想法子不要惹得虫吃鼠咬,将来难以将东西物归原主。”
舒宁哈哈大笑,对秦鉴之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秦鉴之也笑了,回视舒宁,又看着舒玉,行了一个大礼,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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