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我说不呢?”
&esp;&esp;“不愿意?”李月妹惊讶极了,“你是想翻天啊?这几年都是你丁叔养着你,你敢做那种过河拆桥,丧良心的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esp;&esp;柳春草差点被李月妹气笑了,“我自己挣钱上学,就是丧良心?你嫁给丁大勇这几年,都是我自己挣工分。”
&esp;&esp;李月妹用手指着柳春草,手指头都差点摁到了柳春草的脑门上,“你花了丁叔的钱,干点活不是应该的?”
&esp;&esp;“我花了他的钱?”柳春草头脑很清醒,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
&esp;&esp;“这身衣服,是我亲爹在时做的,学费是公社给免的,粮食是我下地挣工分换的,我就没花过丁大勇一分钱。
&esp;&esp;就连这房子,也是我亲爹一砖一瓦盖起来的,说起来,丁大勇在这家里,才是白吃白住。“
&esp;&esp;“你,你咋能叫你丁叔的名字呢?”李月妹抬手就想扇柳春草耳光,结果被柳春草一口咬在手上。
&esp;&esp;“哎呦,你这孩子,咋还咬人了?”李月妹手上淌血,脸色也沉了下去,“你就跟你亲爹一个样,牛心左性,看样子,不掰掰你这性子是不行了。”
&esp;&esp;她说着话,就去拿挂在门背后的鸡毛掸子,鸡毛掸子没有几根毛了,抽在身上还是一样疼。
&esp;&esp;柳春草身上还有乌黑淤青的伤痕,李月妹可是对亲生女儿真是舍得下手。
&esp;&esp;柳春草不想坐以待毙,一轱辘爬起来就往院子里冲,“救命啊,杀人了。”
&esp;&esp;这个点正是满囤大队收工的时间,社员们说说笑笑正往家里走呢,有不少人都听到了柳春草喊救命。
&esp;&esp;“这是咋回事?”
&esp;&esp;“柳家的又教训闺女了。”
&esp;&esp;“看看去。”
&esp;&esp;等到李月妹反应过来追出屋,院子里已经涌进来不少看热闹的社员。
&esp;&esp;“这是……”李月妹找人撑腰
&esp;&esp;李月妹很是慌张,可怜巴巴的看向柳春草,指望着女儿帮自己圆谎,有啥事儿一家人关起门来说不好吗?
&esp;&esp;为啥要跟二大爷说呢?这老头霸道的很,而且护短。
&esp;&esp;“二大爷,我说的是真的,虽然通知书被我妈给烧了,不过邮局和学校,肯定能查到底子,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邮局查,我没有说谎。”
&esp;&esp;柳春草是拿定了主意,要给自己讨回公道。
&esp;&esp;李月妹太欺负人了,自己想要巴结讨好新任丈夫,就牺牲亲生女儿的利益,这是典型的卖女求荣。
&esp;&esp;“春草这孩子实诚不说谎。”
&esp;&esp;“邮递员昨天来的,还把柳家的叫过去了拿信,春草的通知书就是那会儿给的吧?”
&esp;&esp;“肯定是,柳家是一头沉,丁大勇在公社当临时工,他的信都寄到公社去了。”
&esp;&esp;夫妻双方一方在农村务农,还有一方在城里工作,这样的家庭就叫做一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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