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摊一条街出来之后,明芙和陈屿舟漫无目的的校园里闲逛。
仔细想想,陈屿舟为她坐过的许多事情,她都是在别人口中知道。
很少或者几乎没有他自己跟她讲的时候。
明芙脚步一转,转了半圈从陈屿舟旁边到他身前,裙摆在半空中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伸出一根食指,娇娇的抵在他肩膀上:“老实交代,你还背着我搞过什么小动作?想清楚再回答,不然我会生气的。”
小姑娘现在简直不得了,被惯的无法无天。
动不动就拿生气这两个字威胁他。
“狼来了”这句话才只有三遍的实效作用,但是明芙的“生气”二字在陈屿舟这里次次管用。
且震慑威力只增不减。
他站在原地,开始在脑海里翻找着记忆点。
几秒后,答:“好像还真有一件。”
“什么?”
陈屿舟笑一下,带她七拐八拐的走到教学楼外的长廊下。
石灰钢筋砌起来的长廊,上面缠绕着绿色的藤蔓。
红色的丝带在夏日热风的吹拂下,飘扬在半空。
明芙隐约猜到点什么,还是问:“带我来这干嘛?”
陈屿舟看着头花花绿绿的一片:“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换没换。”
他凭借着记忆,朝当初系丝带的地方走去。
明芙跟在他旁边,心底的猜测逐渐成型。
他们从长立毕业已经八年,毕业生换了一批又一批,长廊面积有限,这些丝带会定时清理。
陈屿舟原本没报多大希望,在他当初系丝带的位置扒拉了一通之后,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或许是因为他绑的位置太高又太怪异,不容易被解下来,所以陪着那根藤蔓一起见证了长立八年的春夏秋冬。
他站在长廊得长石凳上,扭着上半身捣鼓半天,把他写的那条丝带解下来。
递给明芙。
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不过也能看出大致内容。
因为二十厘米左右长的红丝带上,陈屿舟只写了两个字——
明芙。
经过八年的风吹日晒,红丝带有些褪色,早已不复当年那么鲜艳。
明芙看着上面那两个字,蓦然红了眼。
长立中学有个传统。
每一届高三生都会在高考前一个月,立夏的那天举行系红绳祈福的活动。
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理想院校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愿望写在红丝带上。
然后系到藤蔓上。
陈屿舟的愿望很简单。
只有一个她。
“哭包吧你是。”陈屿舟拿指腹在她眼下按了按:“稍微为你做点什么事儿就哭,你这样我以后哪还敢对你好。”
明芙握着他的手腕,亲亲他的手:“我也想找找我写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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