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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病也好了!”郭缨欢喜道,“我忘记了,该唤阿姊来!”
长女一来,阴氏将小女哄出去看雀儿,又命庶女与侍妾离开,这才关起门来,向女儿询问。
“阿照,”侍妾董氏拉着女儿,来到屋檐边,“如今夫人病好,你说能求得太尉,再将你父亲放回来么?”
“若我是夫人,就不会想父亲回来。”
“啊?”
“否则,小妹如何自处?”郭女王望着坐在台阶上看鸟的郭缨,低头理了理袖缘,轻轻一笑。
父亲在冀州为吏时,家中原也不缺丝帛,到是来了荆州,越发拮据,粗布麻衣,刚穿时,可把她折磨得浑身发痒。
“唉,这……”董氏神色一急,“这可如何是好难道,阿缨真是……真是太尉之女?”
“怎么可能!”郭女王向母亲翻了个白眼,“阿缨生时,娘已入郭家,夫人是否见过太尉,你能不知?”
“……倒也是。”董氏一想,的确如此,“是我想差了,街市上都如此说,说得我都信了。”
“况且,太尉是何等人物,岂能看上老妇?”郭女王没忍住,露出一丝轻蔑。
董氏吓了一跳,连忙左右四下里看。
“没人注意,阿娘不必如此小心。”话虽如此,郭女王还是端正的姿态,“要我是夫人,倒让父亲在狱中更好,”她见母亲露出戚容,凑近小声道,“对娘也是,如今阿浮是父亲唯一子息,只要阿娘拢住堂兄,这家中,将来说不定要娘说了算!唯一可虑,是太尉。”
“又是为何?”董氏全无主意,很信聪慧的女儿。
“得想想办法,太尉若是一怒,要整治我们,可就完了。”郭女王咬紧唇道。
太尉……太尉此时有点忧郁。
荀柔没想自己都快离开荆州南下,刘表还给他搞出这么一桩事。
陈群没控制住舆论,跪下请罪。
但他毕竟生于民间,知道这种名人八卦,越是离奇,越吸引人,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他们又毕竟外来,根本不可能控制住。
至于陈群想将事情引向阴家,荀柔不愿牵连出阿姊,也就拒绝了。
此事,到底只好像先前一样,全当不知道,不存在。
最多,向杜畿解释两句。
等到他离开,杜畿掌政,不再优待郭家,荆州再出点新闻,旧事也就渐渐淡去。
荀柔当时不知,最后还是义妹荀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暂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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