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在西南边陲,一个长在都城闹市,两人见识大相径庭,所需所求更是天差地别。想要一位琴瑟和鸣的伴侣无可厚非,但她知晓枳儿的志向与兴趣,是绝无可能赞同枳儿放下刀枪,去服侍取悦他人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做得对!”卫岚咬牙说道,结实的巴掌又盖在了彭松肩头。
彭松疼得龇牙咧嘴:“做得对也要挨打啊?”
卫岚象征性在他刚被拍过的地方抚了抚:“就当没有这回事了。”回头张望了一眼,穆青枳坐在桌边喝茶吃点心,没有半点不开心的样子,登时放了心,扬声道,“枳儿,慢些吃,别噎着。喜欢吃这些点心,咱们就多带些回叙州,让书洛也尝尝。”
穆青枳用力点头:“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卫岚道:“事都已经办完了,咱们一大帮人,吃喝用都靠着陆将军,哪能厚着脸皮一直赖着不走啊?咱们给陆将军道个别,就收拾行李回西南。”
她是个干脆的性子,话说出了口,当日就同陆旋请了辞。
陆旋闻言,好言挽留:“好不容易来都城一趟,不用急着走吧?再多住两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为保出行顺利,我让人挑个出发的良辰吉日,怎么样?”
卫岚同他好生推辞拉扯一番,好不容易才同意多待上几天。
从陆旋口中得知卫岚准备回程,班贺不免焦虑起来,一定要让卫夫人带走阿桃,若是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高戚那边有什么动静?”班贺坐在灯下,面色凝重。
陆旋躺在床榻上,一手举着白玉鬼工球,一手拈着玉簪从洞眼儿里拨弄:“高戚那边没什么动静,不过,施可立去找阿桃太频繁了,怕是要后院起火。”
班贺眉心微蹙:“施可立……他当真只是和阿桃说话,什么都没做?”
陆旋翻身侧躺,望着班贺,认真点头:“也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总之,我派去的人偷听墙角,也没听到有用线索。阿桃谨慎,与自己有关的事什么都没同他说。这样被冷落他也常去,如此反常,他夫人已经起疑了,正在打探详情。”
“你连内宅的事都知道了?”班贺挑高眉梢,不由得叹服。
“越是私密的内宅,越能获得有用的消息。”陆旋转动手腕,手里的鬼工球轻轻震荡,藏在内部的精细纹路一层叠着一层,探寻核心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班贺未见过施可立的夫人,但听闻是个斯文温和的大家闺秀。当年与一文不名的施可立成亲,是下嫁,好在多年来夫妇二人向来恩爱,独女也深受丈夫疼爱,这样幸福美满的日子是多少女子羡慕的?
丈夫忽然在外宅养了女人,难以预料那位夫人会是何等反应。既然在打探详情,或许会有所行动,要是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班贺仍是百思不得其解,施可立到底是对阿桃同情,还是另有所图?
“换个角度想想,可能是好事。”班贺道,“高戚敢把女人放在施可立的私宅里,不就是图个安心?要是施可立那儿不再安全,就只能另想办法,我们趁机动手。只是要把握好其中分寸,不要真伤害到阿桃。”
陆旋倏地坐起身:“你就是太为他人顾虑,想得再周全有什么用,别人会领你的情吗?我看施可立不是什么好东西,敢为他人掩护,就要承担事情败露的后果,让他为自己的草率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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