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经撞破,此前种种,都有了由头。孔泽佑脸色难看:“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旋含糊其辞:“有些时日了。我们也并未刻意隐瞒,只是顺其自然,看你何时察觉罢了。”
什么!还要怪他迟钝发现得晚?孔泽佑再不能忍,举起拳头,咬牙切齿扑了上去。
他有把子力气,又四处跟人学功夫,怪招频出,纠缠起来还真有些难对付。
陆旋躲闪应付着,随他发泄,仍是免不了磕碰几下,还要注意不让他伤到自己,不然到时候心疼的是班贺。
一通拳脚挥出去,不是被化解就是落了空,耗尽了力气,孔泽佑一屁股坐在树下灰头土脸生闷气。
一腔埋怨、困惑、记恨化为一句:“你惦记谁不好,为什么偏要惦记他?”
陆旋站在一步外,低头看着孔泽佑,思索片刻:“因为,他生得好看。”
“肤浅!”孔泽佑恨恨道。
他梗着脖子,泄愤似的吼叫:“又有眼光又肤浅!”
陆旋笑笑:“一会儿回去,别叫你师兄担心。”
孔泽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你管不着。要是让我知道,你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就……我就跟你拼命!”
“放心,不会让你有白丢性命的机会。”陆旋道,“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也太不把我当一回事了!”孔泽佑越想越气,“我要去给师兄讲你的坏话!”
“嗯嗯。”陆旋敷衍点头,转身就走。
孔泽佑自觉没趣,若无其事往回走。
进了门,班贺正迎面出来,见到他的模样忍不住问:“出去打滚了?”
正值国丧期间,全城官员百姓皆着素服,孔泽佑那身白衣裳不知上哪儿沾了灰尘,分外显眼。
孔泽佑说:“撵了只偷吃的大耗子,吃得香了不肯走呢。”
班贺狐疑:“斑衣郎虽然成日不是睡懒觉,就是到处闲逛,逮耗子还是很有一手的。这两年院里都没见过耗子,怎么给你碰上了?”
孔泽佑扭头:“反正有。我回屋念书去了。”
班贺站在原地眨眨眼,茫然看向卧在墙头的狸花猫,一阵莫名其妙。
现下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班贺摇摇头,将思绪放回到吕太医与俞贵妃身上。
俞贵妃被其他太医诊断出身怀有孕,任是旁人如何看待,于俞贵妃本人而言是件好事,腹中孩子日后无论是封王或是其他,她都算有个保障。
吕太医与俞贵妃无冤无仇,那件事也与他并无干系,为何他要出面极力否认此事,甚至为此惹怒太后都不动摇?
只有当面问他,才能得到答案。
班贺疏通关系,私下去大牢里见了吕仲良。
亲眼见到,班贺才知晓太后此次当真是暴怒——吕仲良被关押在牢房中,蓬头垢面,身着囚服,受了一顿杖刑,只能匍匐在一卷草席上。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