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脊一凉,所有的感觉此刻全离她远去,惟一剩下的仅是无尽的恐惧。
“立翔!”
“你再叫……”他将她甩到地上,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吻她,吻她的唇、她的颈项。然后,他扯开她的上衣。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一种原始而本能的恐惧,令凯茵差点儿吓昏了。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呢?”他笑得好邪门。
“你……”
他霸气而热情地吻遍她胸前的每一寸肌肤。
“求求你,放开我……‘她低声下气地哀求。
他怎么可能放开她,他体内的情欲正在炽烈地燃烧着。“怎么,你又不是第一次,干嘛像个小女孩一样矫作!”
“你……”凯茵恨不得杀了他。
其实,也难怪少凌会如是想。在他的印象中,凯茵是个思想前卫的大女人,又是留学西方的冷艳美女,除非她周围的男人全瞎了,否则,岂有道理放过和她肌肤之亲的机会。
“还是你想叫你心爱的方立翔来救你,叫啊!这儿可是林中深处,任凭你喊破喉咙,你的方立翔也听不见的!”他极尽嘲讽之能事。
凯茵虽然气愤难平,但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儿的确是人烟罕至的树林,即使她叫哑了声音,恐怕也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只好认栽了,她不再叫喊,也不再抵抗,只是紧闭着双眼任由他去。
她知道她的倔强只会害惨自己,可是,她就是这副牛脾气,这会儿就算会要了她的命,她也绝不会再开口向少凌求饶。
她很清楚少凌的个性,他虽然视女人为玩物,但他却有一个值得喝采的原则,就是他绝不碰处女之身,他认为那是一种罪过,这对在美国长大的他,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所以,凯茵知道,她只要开口告诉他,她是个处女,少凌会立刻放开她的。
但是,此刻她心中竟有一个报复的念头——
她要他后悔!
她要他愧疚一生一世!
所以,她紧闭双唇,小小心翼翼地不让他发现她的秘密。
如果在平时,少凌会从她的反应知道事实的真相,但此时的少凌早已被怒火和炉火烧得体无完肤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去判断眼前的一切。
他现在惟一的想法是,占有他最深爱的人儿!他要她!疯狂地要她!
小木屋外的天空,似乎硬要凑热闹般,骤然雷雨交加,下起了倾盆大雨,晦暗的小屋中,只能听到斗大的雨滴打在屋顶的声音,还有不时乍响的雷声。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变小了,温煦的阳光再度露脸了,万物经过雨水的洗礼,显得格外苍翠活泼。
雨停了。
少凌和凯茵的马儿,不知何时已跑到小木屋外闲逛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少凌恨死自己,他埋着头痛苦地叫着。
凯茵的目的达到了,少凌果然为自己犯下的大错而痛不欲生,后悔不已;然而,她却没有预期中得到报复的快感,反而是万般悔恨地流下无尽的泪珠。
“凯茵!凯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你……是第一次……”他懊悔不已。“否则……我绝不会碰你,你知道我的……我……”他说不下去了。无论他如何解释,他铸下了大错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恨死自己了。
望着万般悔恨而自责的少凌,凯茵心中泛起一股罪恶感,他全然不知他会犯下大错,是她想报复他而造成的。这让她深深自责。
“凯茵,你说话,求求你不要不说话!”少凌跪在她身前,出自肺腑地诉说:“只要你开口,告诉我,我该如何才能补偿你所受的伤害……我……即使你要我以死谢罪,我都心甘情愿,真的,只求你开口说句话吧!”面对凯茵无言的流泪,这对他而言,远比她用一把刀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还令他痛苦不堪。
“不要再说了……”凯茵受不住良心的苛责,哭得更凶了。
“凯茵……”少凌不知该如何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过。“你打我,你骂我呀!”他在地上抓了一枝细韧的树枝,放到她的手心:“你打我,如果这样会令你快乐些,我心甘情愿被你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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