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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愤怒的妇女已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旁边的异处局人员和消防员都在试图安慰她,拉她起来。
悲痛的哭声在空中回荡,宁长空隐约能看到不少手机摄像头的闪光灯。
麻烦了。宁长空叹气,蹲下身来对女人轻声说:“你亲人的死,我很抱歉。”
他指尖泛起柔和的光芒,准备搓一个叠加清心咒的幻术,稳住中年妇女情绪,顺便对她下配合其他人工作的心理暗示。
突然,一道坚定而响亮的声音止住了了周围的嘈杂:
“道什么歉!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
是白闲,他循着动静找过来了。
他在旁边看了个大概,此时气急败坏:自家孩子做了好事,干嘛要道歉?
在场就他辈分最高,异处局的人不敢拦,只能任由他吹胡子瞪眼,大声斥责:
“幻境大门开启纯属意外,要不是人家来救,指不定你也死废墟里头了。”
“不懂得知恩图报就算了,怎么还忘恩负义、反咬一口了?”
白闲的出现和直言不讳的指责,让远处的议论声小了不少,但闪光灯还在闪烁,录制并没有停止,宁长空此时却无暇顾及。
祖宗欸,别吼了,我真要受不住了。宁长空用没抱着小女孩的手,尽量不着痕迹地揉着胸口,忧伤地想着。
唉,怎么感觉今天还没做什么,就虚成这样了。我待会儿站起来会不会晕倒啊?
楚清歌指出:“压着身体极限放血,力量使用太多,心脉旧伤被刺激数次。比起站起来会不会晕,你还是先担心能不能站起来吧。”
被吼懵的中年妇女被周围的工作人员扶了起来,白闲也小心地把他扶了起来。
在起身的时候,宁长空尽力显示出轻松从容,但站得近的左朗凝已经眼尖地注意到,他扶着白闲手臂的手已经用力到发白。
这是自己已经没力气站起来,只好把全身重量都交给别人支撑。她喉头一紧,抢先替他把场面话说了:
“我们完全理解您的愤怒和悲伤,失去亲人的痛苦是无法用言语来衡量的。
请知道,我们与您同在。”
“我们会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确保事件得到妥善处理,给您和所有受影响的家庭一个明确的交代。”
左朗凝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灵气复苏之后天天出外勤,磨出来的?
宁长空刚压下带着血腥气的咳嗽,讶异地看了眼她,轻声道谢。
他还在愁,怎么在胸闷气短的情况下维持声音稳定平静呢。
屡遭惊吓的小女孩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样,怎么撕也撕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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