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在那边。”徐廷封回身指去。
忆兰与那群小孩子正从那没花径穿出,笑嚷着向这边走过来,刘瑾看在眼内,不由一怔,目光随即巧到陈全面上,陈全无可奈何的垂下头。
徐廷封彷佛并无发现,笑接道:“今日小女生日,附近王侯的孩子都来了,我看他们齐玩着高兴,反正总管又这样喜欢小孩子,索性都带来让他们见识一番。”
刘瑾干笑。“这样才热闹,才高兴。”
徐廷封随即向那群小孩子挥手。“还不过来向刘总管请安。”
忆兰不用说,其它小孩子也很听话,一齐上前来施礼问好,刘瑾只有强装欢笑。“好活泼可爱的孩子,来人──”他随即呀咐:“送他们到玩偶斋,玩的吃的,好好侍候。”
目送太监将那群小孩子送走,刘瑾才笑顾徐廷封。“我们喝喝酒,赏赏花。”
“恭敬不如从命。”徐廷封这又是客气话,这种客气话刘瑾当然是多多受落,在他的心目中,徐廷封不像是懂得说这种话的人。
赏花亭内已经准备好美酒佳肴,才坐下,便有一群美女自花径转出,上前来献上歌舞。
徐廷封一些也不意外,他完全明白这只是一种排场,刘瑾志炫耀,而请他到来另有目的,鲜花美人不过是点缀。
歌舞罢他仍然礼貌的拍手叫好。
刘瑾与徐廷封喝过一杯随即向殷天虎常胜等招手。“你们也喝一杯。”
“多谢九千岁,我们都是九千岁的下属,能够在这侍候九千岁已经是莫大荣幸。”
常胜接口,长揖到地。
“这里又不是公堂,分什么上下,再说,安乐侯也不是外人。”刘瑾话是这样说,却没有再叫他们喝酒,那事实亦只是话引子。
常胜也只是接一句:“九千岁礼贤下士已经是人尽皆知。”
“如此安乐侯府的人亦可谓孤陋寡闻了。”徐廷封淡然一笑。
常胜难免有些尴尬,干笑两声,掩饰过去。
刘瑾彷佛没有在意,忽然执杯起来。“如此良辰美景,你们说,应该如何形容才是。”
常胜没有作声,殷天虎面无表情,皇甫兄弟虽然很想有所表现,却是猜不透刘瑾的心意,读书亦少,掏空心思也掏不出适当的说话来。
徐廷封只是着若刘瑾。
“以找着,六一居士有四句最是适切。”刘瑾自顾接下去:“酒美春浓花世界,得意人人千万态,莫教辜负艳阳天,过了堆金何处买。”
“好一句莫教辜负艳阳天。”常胜立即接上口:“九千岁位极人臣:正有如江口当空,我们身受九十岁的恩泽的亦正如艳阳下的百花草木,无不欣欣向荣。”一顿转问徐廷封:“侯爷以为如何。”
“六一居士这阙玉楼春还有四句。”徐廷封悠然接道:“已去少年无计奈,且愿方心长恁在,闲愁一点上心来,算得春风吹不解。四季花开,各有时候,皆如冬梅秋菊,即使春风中、艳阳下,亦不会开花,休说盛放了。”
常胜哑口无言,刘瑾却笑起来。“侯爷果然聪明过人,另有见地。”
他移步走到旁边一盆兰花前,又问:“未知侯爷眼中万花林中的兰花开得怎样?”
“兰花原是盛长于湘闽地方,移植京城又能够开得这样美丽,实在罕有。”徐廷封说的倒是心里话。
“只要有入细心栽培,本身又能够适应环境,花开富贵,有何困难?”刘瑾弦外之音,另有所指。
“本属天上多情种,不是人间富贵花。”徐廷封又笑了。“由来兰花都是孤高的象征,与富贵二字总觉格格不入,刘总管要花开富贵,万花林中应该遍植牡丹。”
“我们还是不要再说花了。”刘瑾干笑。“传闻侯爷一身武功非凡,难得今日这个机会,皇甫兄弟,你们就拋砖引玉,讲侯爷指点一下。”
皇甫兄弟应声判官笔在手,双双拔起,扑向旁边的一株梧桐树,交错飞舞,判官笔晶光闪耀、剎那变成了一团亮光,身形也随即融入亮光中。
一阵怪异的声响过后,亮光飞散,皇甫兄弟身形再现,判官笔晶光亦敛,半空中回到腰后,身形一翻,落回原来位置。
他们面不红气不喘,完全没有这回事的,那株梧桐树亦无变化,但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树干上已多了无数小洞。
徐廷封看着笑笑。“久闻皇甫兄弟四笔点八穴,果然名不虚传。”
皇甫兄弟应声:“侯爷过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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