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他也有些避忌,到后来发现那些苗人其实并不知道石壁刻字的重要,甚歪没有人认识梵文,才放心下来,但为了避免那些苗人怀疑,他还是偷偷摸摸将石壁刻字抄下,找一个借口,离开苗疆。”
枯木叹了一口气:“莫说不问自取,就是那种行动,已与贼无异!家师一生忠直,也就是那件事……”
他没有说下去,云飞扬却已经很明白他的心情,接问道:“师叔公认为怎样做才对?”
枯木道:“最初我以为应该对那些苗人,最低限度要对那个峒主说清楚,但现在想来,还是不说的好,否则那些苗人总有学会的……”他突然又叹息一声,垂下头去。“这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念头。”
云飞扬怔怔的着着枯木,他终于发现虽然经过这么多年,又隐居在这样清幽的地方,枯木的心情并没有平静,仍然这样混乱。
枯木哺喃着接道:“家师因为偷去了别人的东西终日惴惴不安,及至于酒后泄漏秘密,为我所知道,而我亦因而对家师的为人大失所望,苦劝不遂,自我放逐,在这里数十年。”
云飞扬脱口道,“是这样的?”
枯木道:“我出身寒微,尝尽人情冷暖,家师在我心目中一直与神无异,你想想那种失望,失落!”
云飞扬无言点头,枯木道:“但除了不问偷窃,家师对那种内功心法也宾在花了很大的心血,那种练功方式原是邪魔外道,经家师改善,也变得比较接近玄门正宗,最低限度魔教中人看不出魔教心法存在,而苗疆蛊师也没有发现咒其中是揉合蛊术。”
云飞扬点头道:“事实一直以来,甚至到第子这一代也没有什么人这样说。”
枯木叹息道:“终究还是偷来的。”
云飞扬道:“这个秘密……”
“知道的除了家师,相信就只有我。第二天酒醒,我责问家师,家师方知道酒后失言,却因此而有一个烦诉的对象,他最少有十个理由解释他偷窃的动机,到底是舍不得那种内功心法,我绝对相信家师不会滥用,也会审慎考虑传人?但总以为应该有一个交代。”
“对派中弟子?”
“还有那位苗族峒主,甚至江湖上的朋友。”枯木忽然摇头。“其实我是固执了一些,也冲动了一些,我应该考虑到秘密公开的后果。非独家师与武当派的声誉受损,甚至会引起一场浩劫,这些年来我想得很多,魔教心法与蛊术既然都是旁门左道,能够将之纳入正途,用于正道,又何乐而下为?”
“弟子也是这个意思。”
“那个魔教长老安的只怕未必是什么好心,魔教心法与蛊术嘟是旁门左道,揉合在一起的那种内功只看修练方法,便知道何等邪恶,若是不幸为魔教中人发现又练成功,后果不堪设想。”枯木苦笑了一下。“有时我甚至考虑到,家师应该将那面刻着练功心法的石壁毁去。”
云飞扬不由点头,枯木却苦笑接道:“但家师若是会这样做,根本就不会因为偷学了那种内功心法而耿耿于怀。”
云飞扬插口问道:“那种魔功心法又是怎样练的?”
据说是先将蛊师所用的五种毒物放在一起任由自相残杀,然后将能够继续生存,最毒的一种留作练功时用,到底是怎样,我也不清楚。”
云飞扬沉吟道:“看情形,真的有人在苗疆练成了原来那种魔功心法。”
“若是已练成,也不用如此闪缩,所以杀那些高手,掳去唐门掌门人,说不定就是为了练功。”
云飞扬想想接道:“能够杀那些高手,可见他已有相当成就……”
“既然这也不满足,可见他野心极大,不出现倒还罢了,否则必然是一场浩劫。”
“这比起天蚕功的秘密,武当派的声誉当然是重要的多。”云飞扬沉吟着道:“他杀那些高手说不定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我们公开天蚕功的秘密。”
“无疑这是唯一的解释方法。”
“他却是怎样也想不到除了师叔公,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存这个秘密。”
枯木忽又问:“天蚕功的传授是怎样的?”
“最后关键,掌门口述,不录经传。”
“也是办法。”
“祖师爷爷不幸为仇敌暗算,未及说出便已气绝,天蚕功其实已失传。”
“难怪当日燕忡天跑到这儿来向我求教天蚕功窍门。”枯木笑了笑。“我应该给机会他说清楚的,可是当时我一听到天蚕功气便来了,不问原由便将他赶走。”
“就是因为最后诀要失去,祖师爷以后,没有人练成天蚕功,到燕师伯与弟子,也是误打误撞,机缘巧合,得以练成。”
枯木叹息道:“难道这就是天意,知道浩劫将至,要我们武当派承担解救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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