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吴念在元旦那天替他在微博上营了个业,发了他之前画的《五福临门》存货,给大家拜了个早年。
至于为什么司璇知道是吴念替他营业……当然还是因为,这是吴念告诉她的。
农历二十六,大寒。
司璇的寒假法语补习班一共上两周,在几天前已经结课了。
而年文文虽然在年后要来申城,当时电话里说好的年货还是给她寄了一大堆,甚至因
为她今年的端午没回家,还给她包了粽子,煮熟之后冷冻了寄过来的。
于是在司璇看到包裹紧密、外头还加固了一层木板的泡沫生鲜箱,上手试了试后发现差不多有她半个人那么重的时候……实在有些扛不住这样沉甸甸的母爱。
在快递柜子前和那个大箱子无声斗争了一会儿,她最后决定在开启自己前往电梯口的百米长征之前,先给年文文打个电话报备一下。
果然年文文在电话里也有些担心司璇的体力,于是建议她可以原地把箱子拆开,然后分批运回宿舍。
司璇乍一听这想法觉得有点荒唐,可挂掉电话后再看看那箱子,又忽然觉得……好像还挺有实操性的……
轻叹了一口气,就在她蹲下来动用钥匙串上的各种工具企图拆开木板时,口袋里的手机隔着羽绒服震动起来。
放下手里的动作,司璇掏出手机,来电显示“谢景濯”三个字。
接起电话轻轻“喂”了声,她想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耳畔是他清润疏懒的的嗓音,一如往常:
“司璇?”
她有太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两人在微信上的交流也寥寥无几,因而眼下听他喊自己的名字,脊背上竟然禁不住爬上来一阵酥软。
像有比体温稍高一点的温水,带着蜿蜒的水痕,划过每一寸皮肤。
换了个比较自然的姿势蹲着,司璇一手环着小腿,把头枕在膝盖上,一边低低应了声“嗯”。
“很快就到除夕了,我准备这两天回老宅……要是今天来接你的话,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他在电话那头道。
“方便的,”司璇点点头,想到自己寝室里的行李和离校手续各种东西,补充道,“你大概什么时候来呢?我现在还有行李没收拾好,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那我两个小时之后出发?”谢景濯说着,搭在方向盘上食指轻点了两下,一边抬眼望了望因为放假而显得空荡荡的宿舍大门。
半晌后,他看了一眼手表,把手臂搁回去时,指尖又难耐地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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