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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微微收神,回忆了一会儿才道:“这可说不清楚,我看争魁首的五支队伍有三队应是不分伯仲,想来最后赢的只能是开盘口的庄家。”
廖清止和周缘所在的两支队伍都是身强力壮的好手,还有一队更是配合默契,更有夺魁的希望。
“我便不去凑热闹了。”黛玉把手里的两本书交给松烟,叮嘱赵恒道,“若是查出那老者的身份,恒哥哥就把你府上那几本话本子一并给我就是了。”
赵恒自是无不应的。
侍卫都退的远远的,松烟接过书之后,也闪身避在一旁,见小满还直愣愣站在黛玉身后,忍不住拉了她一把。
松烟和小满是老熟人了,当年赵恒带着小满到南边,就是为了蒙蔽上皇给他的暗卫。
小满五感灵敏,学什么都惟妙惟肖。她身型高挑,再给她穿上定制的高靴子,身高就与当时的赵恒仿佛了。
至于体态和惯性动作,小满跟在赵恒身边两个月就学了个大概。
音容相貌反倒是最简单的事,赵恒特意寻了一个精通易容之人,易容之后,粗看上去就有五六分相似。
赵恒多半都是夜间出门,若是第二日没赶回来,小满便在屋子里不再外出。即使赵恒要出门几日,小满也可以称病在家中静养。
这些都需要松烟在一旁打掩护,毕竟松烟自小就跟在赵恒身边,可以说是最了解他习惯的人了。
直到几年之后赵恒的身高又拔高了许多,轮廓和五官都摆脱了少年的稚气,不说小满即使穿上特制的靴子也不及他高,便是易容之后也不再神似了,赵恒才把小满送了回来。
虽然被松烟拉着站到了外头,可小满看了一眼站得远远的紫苏,不情不愿道:“怎么能站的那么远,你没见我家姑娘都没人伺候了。”
松烟丢给她一个白眼,压低声音道:“你是真傻还是缺心眼,你家姑娘这个时候还能缺人伺候?”
见小满眼睛往里头遛了一圈,松烟想起她是个猫耳朵,又把她往外头拉了一段距离,只苦口婆心劝道:“听哥哥的,跟在主子身边,有时候你就得把自己当聋子当瞎子。”
“有紫苏在这里就行了。”松烟从袖子里拿出一小袋铜板塞到小满手里,“喏,你先去外头逛逛,这个给你拿去买零嘴吃。”
小满已然明白松烟的提醒,她家姑娘和小王爷都知道她听觉灵敏,这一点距离他们谈话就像是在她耳边说的一般。
松烟是怕若是两位主子说了什么体己话,被她一个外人知晓了,日后想起来心里也不大自在。
可小满却并不打算离开:“我家姑娘并不是个小性之人,况且紫苏平日里鲜少到姑娘房中伺候,哪有我贴心。”
松烟这是为她考虑,小满也领他的情,只在外头守着,但凡黛玉声音大一些,她在外头便能听见。
小满把心神放在外头人来人往的官道上,赵恒与黛玉的说话声音就显得有些不真切了。
赵恒正在与黛玉说冯先生的事情。
冯先生去北地已经有好几年了,刚开始几年还单方面与黛玉有联系,可这两年竟然一丝音讯也没有。
黛玉每月都要让人去冯家打听,可连冯家也近一年不曾收到消息了。
冯先生的弟弟也十分着急,年前就托了去北地的镖师在运镖途中顺带着寻人,可至今也音讯全无。
赵恒回京之后,黛玉也曾向他打听过。赵恒只说给冯先生的两个婢女出自定国公府,若是在北地有了棘手的事情,定然是要向定国公府求助的。
既然定国公府那边没有消息,证明冯先生并没有性命之忧。
赵恒想到的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冯先生确实写了报平安的书信,只这书信在送回来的时候半途丢了或被人扣留了。另一种可能则是冯先生如今在的地方无人给她送书信。
因为觉得第二种可能性大一些,且见黛玉着实担心,赵恒前几个月便修书一封,请北地的一位友人帮忙打听冯先生的下落,最好是去边陲之地打听冯先生有没有出关。
那位友人的信是昨日才收到的,因觉得今日林海恐怕不会给他和黛玉单独说话的机会,赵恒便留了一手,昨日夜里给黛玉飞鸽传书的时候并没有提起此事。
“冯先生在一年之前就出了关,当时咱们与瓦剌有几场互市,冯先生便是趁着那个时候出关的,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妹妹放心,每年水草丰茂的时候,咱们与北地的蛮族都有一两次互市,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我已经让人趁着这个机会去关外寻冯先生。”见黛玉面上担忧之色不减,赵恒只能安慰她道,“跟着冯先生的那两人身手都不错,只要她们小心一些,应当不会出事的。”
黛玉点了点头:“今日回去之后我便打发人把消息告诉冯先生的家人,免得他们担心。”
只怕听到这些之后,冯先生的弟弟更担心了也说不定。黛玉暗自苦笑,好在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不再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到处去寻。
赵恒与冯先生不过几面之缘,这样费心费力也不过是因为黛玉之顾。可见黛玉蹙着眉,他便有些后悔说早了,坏了黛玉的心情。
正要与黛玉说些开心的事分散她的心神,就听见小满在外头突然喊了一声“姑娘”,不过几息功夫便匆匆走了进来。
松烟也满头是汗地跟在她后头。
方才松烟与小满正站在外头说话,突然见小满凝神听了一会儿,突然对松烟道:“我有些事,一会儿就回来,若是姑娘叫我,你帮我回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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