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突然的一场冰雹不知毁了多少庄稼,圣上虽然让各地开了粮库放粮,可也只是勉强不饿死人,这种青黄不接的日子,也十分难熬。
施粥是南安王府的太妃娘娘先派人做的,永平郡主还带着几个大夫日日去粥棚处赠医施药。虽然看出南安王府此举是想洗一洗永平郡主的名声。皇后娘娘还是嘉奖了一番。
此后京中的勋贵争相效仿,若是没谁家没个粥棚,就是不合群一般。
等朝中也有家底厚实的文官家中也开始施粥之后,贾敏也从善如流让林管家去着手安排。
年关将近,各地的奏章如雪片一般涌向上京城,北地的一封密函没经过内阁,悄无声息被送到了含章殿的御案上。
朝廷这几日正在为拨军饷的事闹的不可开交。
兵部正在为戍守西疆的南安郡王争取军饷,可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林海态度很坚决——不给。
西疆久无战事,西南诸番已有四五年不曾有动静,可南安郡王这一年要的军饷,竟比年年受鞑靼和瓦剌滋扰的北地还多出一倍来。
要知道西疆今年受灾并不严重,北地赤地千里定国公还不曾伸手问朝廷要这般多。
短短几日,他竟然把西疆这几年走的账目都整理清楚了。不光今年,往上数三四年,也都是西疆的军饷给的最多。
账目被大剌剌抬到了朝堂上,兵部尚书苏从雁无话可说。
朝中为了此事已经吵了几日,别看林海文文弱弱的一人,说起挤兑的话来也让人恨的牙痒痒。昭元帝好几次看到苏从雁撸袖子了,若不是顾忌着在朝堂上,估计该忍不住兵戎相见了。
想到这里,昭元帝面上带出几分古怪的笑意。
也不知上皇知晓此事后该如何选。毕竟苏从雁是上皇的人,林海也算是上皇一手提拔起来的。
随手打开御案上的密函,昭元帝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只一字一字地把密函再读了一遍,像是要把那薄薄几页纸烧出一个洞来。
“真是个废物。”昭元帝猛地一拍桌子,只把戴权吓得哆嗦了一下。
“就这样还好意思问朕要军饷。”昭元帝气得把镇纸打得“啪啪”作响,“朕的银子拿去喂狗也比这强些。”
等发泄了一通怒气,昭元帝立刻冷静了下来,只吩咐戴权道:“你留些心,看东院这几日是否有西疆那边来的折子送过来。”
因内阁办公之处就在皇宫最东面,因此只称其为东院。
戴权便知方才圣上骂的是南安郡王了,他也绝不开口多问一句,只连声应下。
过了三两日,内阁果然呈上了西疆的折子,却是同样戍守西疆的怀远将军所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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