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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贾敏的手,温声道:“昨日便听梦遥说她与你家玉儿有些口角之争,今日本想带她过来的,可她昨日落马受了惊吓,夜里都烧糊涂了,今日也起不来床。”
贾敏冷哼了一声:“太妃娘娘可真会四两拨千斤,昨日永平郡主无故带着人围堵我家玉儿,让人一鞭子抽得她坐骑发狂。”
“若不是她命大,险些都活不下去了。”贾敏盯着南安太妃骤变的脸色,“太妃娘娘却轻飘飘一句口角之争就想掩下去,这是把别人当泥捏的呢。”
“林夫人何出此言,我家梦遥不过是想邀林姑娘打球而已。”南安太妃少与贾敏打交道,竟然不知她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子,只可惜今日这恩怕是施不成了。
“邀请?”贾敏讥讽道,“普天之下也只有永平郡主击鞠时把球往人脸上抽的。”
“梦遥确实不拘小节了一些,总归是姑娘家的纷争,可林姑娘也不该下这般狠手。”南安太妃拿出用匣子装着的短箭,递到田太妃和皇后跟前,“昨日林姑娘可是朝梦遥射了一箭。”
这种利器不能带入宫中,还是田太妃宫里的内侍亲自到宣武门前领她进来的。
“哎呀。”田太妃惊讶地掩口道,“这般利器杀人也使得了,林姑娘竟随身带着此物。”
“太妃娘娘明鉴,梦遥昨日可真被吓坏了。”南安太妃叹了一口气,“只她心善,听闻林夫人递了牌子进宫,特意让我来解释一二,怕林姑娘多受责罚。”
贾敏不理会二人的惺惺作态,只朝皇后道:“娘娘,昨日本就是郊外踏青,多的是持弓射箭之人,我家玉儿臂力小,拿不动弓箭,才带了袖箭出去。”
贾敏把昨日的情形重新说了一遍,又愤愤道,“况且我家玉儿从无伤人之意,只射穿了马蹄寻机避开郡主而已,不料郡主竟令人痛下杀手。”
“太妃娘娘有空在此处泼人污水,倒不如好好管教管教永平郡主。”贾敏把火往永平郡主身上引。
她又从袖中掏出一些诉状来:“这些可都是有人画押的状纸。”
状纸有三张,一张是陈翰林家的小姐告三年前永平郡主故意绊她马腿,致她摔落下马,如今都不良于行。
第二张是东郊张江村村女告去年冬,永平郡主去京郊庄子时,因她与同伴在路边打闹没有及时避开,永平郡主便派人把她和同伴丢进水中。
冬日湖水冰冷刺骨,即使她和玩伴会凫水,也差些被冻死在水中。
第三张还是几个月前的事,商户崔氏家中小女定了一套头面,不幸被永平郡主看中,不但强买了她的首饰,永平郡主的丫鬟竟“错手”用金簪在崔家小女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如今还留着一道疤。
这是林海昨日连夜派人查的。
随玉接过状纸,送到皇后手上。皇后看过之后,又让随玉送给二位太妃亲阅。
二位太妃看状纸的时候,皇后看着贾敏,微微点了一下头。
“南安太妃,你可还有话要向本宫解释的?”皇后肃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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