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在野:“”他沉默了下,一脸不可置信地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吗?”他抬高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我这身打扮,你也不喜欢?”
沈望舒挠了下脑袋,废了半天劲儿,才想出一个相对文雅的成语:“就挺矫揉造作的。”
“矫揉造作。”裴在野冷哼了声:“不喜欢?我瞧陆清寥这样你喜欢得紧。”
沈望舒怪郁闷的:“这跟表哥又有什么关系,他人都蹲大狱了。”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学表哥?可是你俩又不一样啊。”
这话落在裴在野耳朵里又是另一重意思,她这般说,倒似他不配学她的心肝表哥似的。
他一时着恼,不由捏着她的下颔凑近,想要强行亲她。
沈望舒异常地抗拒,气道:“你又想轻薄我吗!”
两人之间隔了不到半寸,他瞧见她大眼里明晃晃的惊恐,他猛然顿住。
“我没有,”他强行扭开脸,双唇擦过他嫩滑的脸颊,心里拼命告诫自己要克制,可忍住不亲近她实在太难了。
他略带低喘地掩饰道:“你今天口脂颜色不错。”
他以拳抵唇,别扭地干咳了声:“我想凑近了瞧一瞧。”
沈望舒:“”
“真的,”他似是怕她不信,又慢慢强调:“还有点香。”
沈望舒才不信他的鬼话,戒备地往后缩了缩。
他忽轻轻问了句:“你就这么怕我?”
这次的话里多了些难得的伤感意味。
沈望舒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裴在野却轻轻地捂住她的嘴。
他突然又不想听到答案了。
他缓了缓神,才勉强让神色如常,状似随意问道:“你要去哪?”
沈望舒瞧了他一眼,才道:“先去给家里送信。”
说来这又是一桩怪事,她是三月初离的家,到洛阳的时候都快四月了,路上经过一系列变故,先是四哥不是四哥了,又是她亲表哥真的出现了,她晕头转向的,在洛阳落脚之后,才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大略说明了一下情况。
沈长流回信宽慰了她一番,又说自己还有俩月应该就会去长安赴任,到时候再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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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是她准备和表哥准备行纳彩礼,她给家里也写了信过去,这回沈长流只是急匆匆回了两句话,说过些时日会把她的嫁妆带过来,她之后又写了几封家书回去,家里那边就再没回过了,奇怪得紧。
眼下都七月了,沈长流还没去长安吏部赴任,她有点担心家里出了什么事,再说她眼下又和陆清寥退了亲,总得和家里知会一声,就又去驿站送了封书信。
裴在野全程厚着脸皮赖在她身边,他不知想到什么,唇角翘了翘:“你既和陆清寥退亲,是该和家里知会一声。”
沈望舒想到这事儿还是拜他所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给出书信之后,裴在野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搭话:“你不回去?还有别的事?”
沈望舒实在撵不走他,权当身边停了一只聒噪的大虫子,她垮下小脸:“我去给亲戚买点东西。”
裴在野霎时警觉:“谁啊?男的女的?”一个陆清寥已经够让她头疼了,可别再来什么表哥表弟的了。
沈望舒边逛边买了点适合送长辈的物件,随口答道:“柳叔。”
她这些日子事情实在太多,还是这几日才得空打听柳叔在洛阳任的什么职位,一家具体住在哪里,可惜柳叔这几天出城忙着赈济灾民之事了,她打算先买点东西,等他回来自然是要来瞧瞧沈望舒的。
裴在野稍松了口气,又不经意地问:“他家应当没有儿子”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心眼表现的太明显,又补了句:“和女儿吧?”
两人买完东西,沈望舒就准备回家,偏裴在野还死皮赖脸地跟着,一路上话就没停,两人一路都在斗嘴。
沈望舒被他问的烦了:“柳叔还没成婚呢。”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殿下,你嘴巴好碎哦。”
裴在野被气笑:“我嘴巴碎?我一向是字字珠玑,谁能有你话多啊。”
只有在他跟前话少。
他颇是愤愤地想。
沈望舒一时忘了这个成语:“猪鸡?又是猪又是鸡的,还说你嘴巴不碎!”
裴在野:“”
“方才不是还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叫我殿下吗?”他修长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逗她:“长脾气了?敢顶撞我这个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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