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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一家家铺子去寻,恐怕得费好些功夫。”
凌无非无声站起,缓步踱至叶惊寒身后,垂眸仔细打量那封书信,忽地开口:“未必。”
那张纸被叶惊寒竖着举起,刚好对着半开的窗。光影穿过半透不透的纸张,将上头那些凹凸不平的纹路都照得清清楚楚,横七竖八,好似大地干涸龟裂出的纹路,竟像是由无数碎纸片拼接而成的。
他说完这话,便即将圆桌正中摆放茶具的托盘拉到跟前,移开当中壶盏,留下空盘,倒入清水,随后拿过叶惊寒手里的信,平展开来,缓缓放了下去。
“你怎么把它扔水里?”林双双“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看向飘浮在托盘水面的信笺,“墨迹遇水便晕,一会儿岂不是……哎?”
她话到一半,两眼倏地瞪直了,屋内其他几人,亦站起身来,全都看向了那只盛水的托盘。
四四方方的信笺,在被清水浸透后,竟然化成了无数片小碎块,漂浮散开来,墨色随之晕开,将水染成灰色。
沈星遥拿起一片,指尖摸索过凹凸不平的边缘,似有所悟:“如此粗糙,难道是徒手撕下来的?”
“若用剪刀,纸絮便会裁断,接缝平整,再拼接起来,痕迹便太明显了。”凌无非道,“此人应是从文晴的墨宝里找出行令所需相应文字,一一撕下,再重新拼接,纸与纸的接缝处,涂抹薄浆粘合,再用重物压平,再将外围裁剪平整,如此看来,便与寻常信件一般无二。”
言罢,炫耀似的,颇为得意地瞥了一眼叶惊寒。
叶惊寒略一耸肩,什么话也没说。
“可背后操纵此事之人,如此大费周折,又是为了什么?”朱碧不解,“怕旁人认出他的笔迹吗?”
“或许,此人也是我们的旧相识。”沈星遥放下残笺,思索片刻,道,“还有个人,兴许会知道些内幕。”
“谁?”凌无非疑惑道。
“段逸朗。”叶惊寒道。
“段逸朗?”凌无非瞪大双眼,诧异不已,“他又怎么了?你们找到他了?”
“没人告诉你吗?”沈星遥颇感意外。
“还有谁知道?”凌无非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骨伤发作那几日,一直在昏迷。”沈星遥道,“我便只好告诉白掌门说,请她转告于你。”
“她早就去别处了。”凌无非道,“我从醒来就没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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