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谣言,不是真的吧。”
“不是!”凌无非连忙摇头,着急解释道,“我做不出那样的事。”
他抬眼之际,目光刚好对上秦秋寒的眼睛,一如既往,温和包容,安安静静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凌无非渐渐放松了些许,眸底浮起一抹怅然,“我从前所知……身世、经历,与如今大不相同,突然周遭一切都变得陌生,总觉得这些都不是真的,却没有一人可以解答。”
“不是没人解答,是没能找到可信之人吧?”秦秋寒说着,略一沉思,道,“可上次英雄宴,我见到你,与以往没有没有太大区别。”
“那是因为……”凌无非忽觉难以启齿,“师父,我……”
“无妨,不想说,也不必强求。”秦秋寒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师父只想告诉你,莫论从前之事,往后如何,已是新的开端。你只消全新应对泰山一战,不论胜败,问心无愧便好。”
“是我待她不好,处处怀疑她。只是……”
“且不说这些。”秦秋寒眼见他又要沉沦到那些伤怀心绪里,便即岔开话头,道,“为师来见你,还有件事要对你说。”
凌无非愣了愣。
“关外流言,仙岛之说,恐怕与如今之事,当真有些关联。”秦秋寒道,“在二十多年前,天玄教气焰最嚣张的那些时候,江湖上的灵异传闻,一桩比一桩离奇,只是那时魔教肆虐,所有的事,不是被当作志怪谣谈,便是被算在天玄教头上——”
凌无非不明就里,好奇盯住秦秋寒的眸子,安安静静听他继续往下说。
“闻说东海之外有仙君,擅分身之术。分身各具异能,呼风唤雨,所向无敌。凡其经过之地,寸草不生。”秦秋寒道,“仙山也好,分身也罢,虽有夸张之嫌,但恐怕与此事有莫大关联。”
“您的意思是说……”凌无非若有所思。
“我记得你娘说过,那烈云海有个妻子?”
凌无非点了点头。
“若能从中找到线索,那些遗失的手记残页,或许便不重要了。”秦秋寒道,“不过中秋之战在即,还是先解决了此事,再寻线索吧。”
凌无非略显僵硬地点了点头,却又蹙起了眉。
“怎么了?”
“我……”凌无非没有抬头,逃避似的别过脸去,望向他处,“未必是她的对手。”
秋日的天本干燥,却不知怎的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雨。雨水润湿天气,浸润泥土,浇得山路一片泥泞,马蹄深一脚浅一脚,拉着屁股后头的车厢也跟着摇摇晃晃。
两个赶车的侍女,衣裙已被泥水染得一片斑驳,越发笨拙的姿态,怎么也控制不住马儿。
文晴坐在车内,随之颠簸,紧紧闭着嘴,强忍住腹中的翻江倒海。却在这时,忽听得车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马蹄声仍旧在,却渐渐远了,车身晃了几晃,竟然停了下来。
“是缰绳断了吗?”文晴跌下车座,却顾不上喊疼,掀开车帘一看,却见两名侍女一左一右靠在车前,满脸鲜血,俱已没了呼吸。
没有马的车头前方,站着一个人,佝偻、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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