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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什么舞姬?分明是乔装打扮的沈星遥——身旁这位“保镖”的娘子。
马桑不由愣了愣。
他自收到这场鸿门宴的邀约开始,便立刻开始在城里寻找武功高强之人随行,府上护卫都是熟脸,不便随行,听闻中原第一的“惊风剑”在此云游,立刻便派人找了过去。
这些纨绔,轻视女子都是常态,因而入场的鱼符只备了一枚。他竟想不到,沈星遥会自己混进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儿呆着,会不会太危险了?”马桑本着好意和良心,好奇探头问了一句。
沈星遥却只是笑了笑。
“这位公子怎不说话?”她伸手挑起凌无非下颌,故意调笑道,“可是还想着家中夫人?”
凌无非摇头,挑唇微笑。
“听闻你们中原人惧内,是真的吗?”马桑不嫌事大,小声问道。
“那可就没意思了沈星遥一手搭在凌无非肩头,食指勾起他肩头一缕青丝,娇笑说道,”公子今日这般,若是被令夫人知晓,可会受罚?”那就得看,”凌无非伸指挑她下颌,眸底柔情满溢,”你舍不舍得我受罚了。”
夫妇二人一番作戏,倒真显得像是来寻欢作乐的。瞧得马桑牙酸,转头不再理会,又与怀里的舞姬调笑去了。
“马桑兄弟,”达瓦高举酒杯,冲马桑喊道,“先前之事是我不对,今日在此给你赔罪。”
“你今天这发饰倒是别致。”凌无非旁若无人般同沈星遥调笑,从她发间取下一支精致的小钗。
马桑也举杯站起身来。
却在这时,达瓦捏着酒杯的手忽然一松。金杯应声落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嫣红的葡萄酿随着金杯滚动的轨迹,在地上画出半个圆弧。
一枚飞刀穿过堂中金帘,直逼马桑脖颈。
凌无非早有防备,微微抬手,弹指抛出小钗。小钗撞上飞刀,半只钗脚弯折,同那飞刀一起丁零当啷落在地上。
埋伏好的刺客瞧见指令,一齐涌了出来。惊得舞姬们纷纷惊叫着逃散。
“哎呀……”沈星遥配合做戏,学着那些惊慌失措的舞姬一样发出惊呼,起身躲去凌无非身后。凌无非也十分配合,握住她的手站起身来。
达瓦故作惊慌,直往圆柱后退。那些刺客仿佛不认得他似的,不只针对马桑,连同达瓦的随从和那些舞姬,见了便砍,一个也不放过。
眼见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凌无非脸色立变,当即松了护着沈星遥的手,飞身上前,劈手夺下一名刺客手中长刀,抹过那人脖颈。
马桑登时变了脸色,然刺客已至,一时顾不得其他,只得手脚并用爬到桌底藏身。
沈星遥余光瞥见,却不出手,脚下以极其巧妙又不露痕迹的步法,连连避开一名刺客挥向她的刀。
凌无非刀法虽不如剑术高超,但对付起这些人来也已足够,只是对方人手太多,一时缠斗不休,无计分身出来回护马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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