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李嬷嬷看到赵楚凌的反应立刻明白过来,李嬷嬷轻咳一声,这才让世子恢复常态。
余笙心里倒是有点莫名其妙,怎么看起来世子爷像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不是认识很长时间了吗?
余笙请安问好后,皇后娘娘也不留她,直接让她回房休息。等她走后,果然世子赵楚凌的话题转向了余笙。
“皇祖母,这是永平侯的四小姐吧,我在上巳节见过她。”
皇后仔细看了看赵楚凌,见他神态自若,眼神中却透露出急切和欣喜,心中叹了口气,回道:“是她,凌儿对她印象如何?”
赵楚凌有些许迟疑,随即轻声答道:“四小姐骑术精湛不说,心智胆略更是出色,让孙儿佩服非常。”接着将上巳节比赛中余笙的表现讲述一遍,他讲得条理清晰,加入了对细节的渲染,比赛过程的跌宕起伏,让皇后像听话本一样了解了比赛过程。
皇后听后确实对余笙有了很大的改观,这个小女孩原来如此才华横溢,更难得的是性子沉稳娴静。
皇后神态上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异样,若无其事地将话题岔开问道:“凌儿,这个月你要开府了吧,日子定了没?”
赵楚凌也不强求,只是顺着她的意思应道:“皇祖母,孙儿这不是求您给指个好日子来了吗?”
皇后娘娘心中甚为高兴,嫡长孙相貌堂堂,文武双全,放眼皇室宗亲有哪个后辈可以和他比肩?也许自己的亲儿子确实比不过齐王,但是孙子辈中赵楚凌的优秀是万里挑一的存在。
皇后看了看黄历,说道:“就二十八那天吧,万事大吉!”
赵楚凌便笑着点头:“多谢皇祖母!”
说完行礼告退,出了正房临走时还四处张望了下,没有看见余笙,便只得快步出了坤宁宫。
待他走后,皇后娘娘脸上现出愁容,半响不语,她知道赵楚凌对余笙的那一眼分量极重,上巳节里关于余笙的表现能够如此详尽地描述出来,足见凌儿对她的关注。
李嬷嬷伺候皇后半辈子,哪能不知道她的担忧,劝慰道:“娘娘,小世子只是见过四姑娘两面,应该不用过于担心。”
皇后却道:“可能比想象中更为严重”,她瞟了一眼李嬷嬷,说道:“凌儿性子清冷,再过两个月就满18岁,他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大家都说他这方面不开窍,如今却在我面前巴巴地替四丫头说好话。从小到大,凌儿上心的东西还没有他得不到的。”
李嬷嬷闻言愣了一下,皇后娘娘到底是血脉至亲,对自己的亲孙子看得透彻。
皇后接着说:“上巳节谁都知道是凌儿武艺超群,灭了匈奴的威风,他却跟我只字不提,反而对四丫头的成就赞不绝口,这么明显的维护我难道会看不出来?”
李嬷嬷想了下回道:“娘娘,世子素来洁身自好、眼光极高,能得到他的认可也算不易。”
皇后听后面色微沉,李嬷嬷吓得噤了声。
皇后心里盘算着,四丫头听说才13岁,即便是天姿国色、才华过人真的能破格允许嫁入世子府,最早也要等她及笄也就是15岁才能成亲,那孙儿已经二十岁了,如果想要曾孙出世,还要至少再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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