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林舟两岁的时候,时傅和林嘉因迎来了第一个孩子,时林溪。
这一年,林舟四岁,林溪两岁。
林盛华忌日那天,时傅和林嘉因带着两个孩子去陵园祭奠,而等他们到的时候,墓前放着一束新鲜的花。
林嘉因垂着眼,看了很久。
“妈妈,你怎么了?”林舟抱着林嘉因的腿,仰着小脸问。
“妈妈没事,叫外公外婆。”林嘉因回过神,笑着说。
林盛华和江婉是葬在一起的,这是林盛华当时在写给江婉的信中提到的,林嘉因遵从了他的遗愿。
“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
“外公好,我是林舟,这是妹妹林溪。”
“我是溪溪!”
两个孩子还不明白死亡是什么,两个人吵吵闹闹,在墓前笑着一声一声叫着。
“我一直没问你,林洁去哪儿了?”林嘉因看着墓碑低声问。
时傅握住林嘉因的手:“爸出事后,她就辞职了,具体去向我没查过。”
林盛华去世后,林洁就辞职了,葬礼那天,她等所有人离开才出现在林盛华墓前,后来她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陶敏开庭那天,她也没有出现。
就算时傅没有将陶敏送入监狱,林洁也是要离开的,她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离职的时候我给她打了一笔钱,你放心,她会没事的。”时傅握着林嘉因的手轻声说。
林嘉因没有说话,林洁可怜吗?可怜,可是这辈子,她没有办法和她以姐妹相称。
时间的确是缓解痛苦的良药,现在来到陵园,林嘉因不会再掉眼泪,但她对他们的思念,却没有少半分。
一家四口从陵园回到家,林舟和林溪在院子里玩耍,他们在那棵梧桐树下蹦蹦跳跳,林溪闹着要爬树。
“溪溪,掉下来会摔疼的。”林舟嘴上说着不想让妹妹爬,但还是抱着她往上送。
“没关系,哥哥你接住我!”
林溪用力往上爬,但林舟也还小,小胳膊不够有力量,林溪刚脱离他的肩膀,就从树上掉了下来,两人双双倒在地上。
时傅走过来,一只手提起来一个崽:“摔疼了没有?”
“不疼。”林舟摇摇头,自己拍了拍身上的土。
“爸爸,好疼!”林溪扑到时傅怀里,眼睛红红的。
时傅怎么会不知道,这小鬼是怕他批评她,所以才装出来的。
“还爬不爬树了?”时傅板着脸。
“不爬了。”林溪怯生生地说。
时傅在心里暗笑一声,小姑娘机灵得很,待会儿等他一转身,肯定一秒变脸。
“爸爸,这棵树多大了?”林舟从小就学会了用转移话题这招来解救爱闯祸的妹妹。
“一十多岁了。”时傅笑着说。
“是谁种的呀?”林舟又问。
“我和妈妈小时候种的。”时傅目光温润。
“那我和哥哥也要种一棵。”林溪看着时傅说。
时傅看着两个小不点愣了愣,他转而笑着问:“想种什么树?”
“这棵是什么树?”林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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