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记於胸后,为免误失於匪人手中,用火焚毁俱尽,老前辈如不相信,让晚辈背诵一两段便知非虚……”
说完,遂朗朗出口背诵……
兀万一挥手,眉头微皱,道:“果然一字不差,老夫相信你就是了,你可知道那公输楚行踪么?”
沈谦道:“不知,公输楚与两位老前辈有何渊源,老前辈为何切切不忘公输楚,请老前辈赐告其详。xwdsc”
兀万摇首苦笑的道:“老夫有难言之隐,你无须多问……”
说着略略一顿,又问道:“方才见你武功比在千佛顶时又精进不少,手式招法,奥妙无穷,你能说出传艺之人是谁么?”
沈谦摇首道:“晚辈志切父仇,自恨技艺微薄,不足以手刃亲仇,幸迭逢奇遇,蒙数位武林高人各传上一两手精妙奇招,这数位高人却严嘱不得泄露他等姓名,晚辈自属难言他们名号。”
兀万默默无语目注着沈谦,半晌才道:“你父亲是谁?为何死在匡九思手上?”
沈谦闻言,鼻中一酸,眼圈潮湿,泪珠欲滴,凄然一笑道:“晚辈先父沈秉苍,当年黑煞门中发生内閧,一双令主相残暗杀,无日无已。
先父曾在曹敬武麾下,目睹情景,敦劝曹敬武不如隐退求全,曹敬武本非恶人,早萌去意,闪劝即率领数人悄然远去。
先父亦归隐农田,不想匡九思得悉先父下落,猝施暗袭,可怜先父在不曾防避之下,身中黑煞毒钉惨死,晚辈如非先父至友救出,亦遭其害。”
兀万深深叹息一声,忖道:“这娃儿身世居然这等凄惨……”
沈谦似想一事,唤道:“老前辈……”但似有难言之隐,碍难出口。
兀万不禁怔得一怔,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出。”
沈谦肃然道:“黑煞令主匡九思将总坛迁往江南秘处,晚辈仆仆江南道上欲侦出总坛所在,不料在怀玉山遇上桫攞散人……”
兀万面色倏变,投了蓝太泽一眼,蓝太泽亦是目中现出惊愕神光。
兀万忙道:“他怎么竟然未死,桫椤老鬼与你说了什么言语么?”
沈谦正色道:“桫椤前辈曾有语言留下,命晚辈若见着两位老前辈,必将话带到,他说白骨钉之仇,不可不报,五十天后,就要向两位索报前仇。”
兀万面色变了变,立放声狂笑这:“不要他找我们,老夫就去怀玉山找他。”
沈谦道:“桫椤前辈曾说过他不定居怀玉山,两位不可徒劳跋涉,依晚辈之劝,寃家宜解不宜结。”
兀万冷笑道:“你与匡九思之仇可解否?”
沈谦不禁语塞,缓缓由怀中取出三粒黑色药丸,道:“晚辈在江南歼毙一黑煞门中高手,在他身上寻获一瓶黑煞钉解药,谅必老前辈余毒仍在,谨以相赠。”
兀万这等盖世妖邪,心冷如铁,亦不禁面色激动。
须臾,叹息一声道:“老夫不知怎的,与你这娃儿一见投缘,如换了别人,下论今日是否老夫误听人言,错也要错到底……”
说着伸手接过三颗药丸,望也不望,一口服下。
蓝太泽大惊道:“你怎么知道这药丸不是穿肠毒药?”
兀万哈哈大笑道:“这娃儿若要害我,早在他检视我背上伤毒时就下手了,岂会等到现在?”
沈谦不禁追悔,自问道:“我又错过一次下手的良机么?”
此刻,兀万亦伸手於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倾出八九颗红色药丸,道:“这是白骨钉解药,女娃儿如若未死,两颗解药可解钉毒,此药对百毒亦具灵效,留赠与你应用。”
说着振吭一声长啸,裂石穿云,声播四外。
只见庄院远处飞驰奔来十数人影。
沈谦心知他们要离去,立即弯腰解开地下被点睡穴之人。
那人一跃而起,与其他奔来之人聚在一处。
兀万说道:“娃儿,珍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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