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架下,站着一个曼妙的女子,肤色如雪,体态婀娜,出尘若仙,貌倾天下。
秀似空谷幽兰,清若凌波水仙,带有淡淡的水雾之韵。
如今,女子的水眸正紧紧的看着眼前一个不足她大腿的小娃子,美丽之中带有五分威严,五分愠怒。
“你说,娘是怎么教你的?”
“娘,我错了!”小娃低眉垂首,一副做错了事儿的样子。
“季秋,你晓不晓得,你这身份若是曝露了,有多少人要为此遭殃,娘晓得你和柱子亲近,但是也不能同他一道小解,幸亏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并不懂得,若是叫别人看到了,定然就漏了陷,娘多少次教过你,你的身份,关乎到祖先基业,关乎到……”
“好了,素素,季秋还是个孩子!”一声温柔的劝说,自身后响起。
一袭湖蓝色的长袍,随之翩然而来。
小娃见着出现的那人,嘴角委屈的一勾,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个不停,却被她母亲瞪了一眼,愣是不敢哭出声。
“翔,你就是太宠她了。”
“她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自然要宠她,来,秋秋,到爹这来。”
“呜呜,爹!”小娃娃哭着,飞奔到了男人的怀中,眼泪鼻涕,楞是抹了男人一肩膀,男人只是笑,笑容宠溺如蜜,好似要把眼前的那娃化入眼底深处。
这样的戏码,几日总要上演一次,闫素素唱着白脸,元闵翔来充当红脸。
闫素素也颇为无奈,对于季秋,是又气又怜,对于元闵翔,则是又恼又爱。
这两父女,注定是她的冤家对头,她是如何,都舍不得真的对他们板起脸孔的。
自元闵翔归来后,岁月如梭而过,转眼就是多半年过去了,皇上本只许了元闵翔半年的假,但是后应着宫里有人开始传言季秋是女儿之身,所以他特赐了元闵翔江南庭院一座,让他和闫素素带着季秋到江南避居,宫里,自然是安排了一个季秋的替身,到了关键场合,就带着季秋的人皮面具,出来走走场面。
这江南避居,对于闫素素和元闵翔来说,倒是不可多得的福气,一家三口,在这一方小小的院子里,度过了一个个宁静的昼夜。
秋日里,枫叶一片火样通红,季秋最是喜欢将枫叶摘了下来,捣碎成泥,做成红色的燃料,在宣纸上随意的涂画,虽尽是些胡乱涂鸦,元闵翔却当做珍宝一般将这一幅幅涂鸦都小心的折叠起来,并专设了一个房间,用来放着季秋的“墨宝”。
冬日里,江南虽然少雪无冰天气又寒,父女两却也总能找到好玩的,烤烤地瓜,练练武功,偶尔任肖遥和余杭姚过来,带些新奇的玩意儿,季秋就能乐上许久。
春天到的时候,季秋的武艺稍许见长,加上闫素素的细心教导,小小年纪就已经能背诵不少诗词歌赋,而且还写得了一手好字,那一幅幅漫无目的涂鸦,也渐渐的有了轮廓。
来此半载多,闫素素并不怎么让她和外头的人走动,只让季秋和邻居一个叫做柱子的小娃一道玩儿,不想她千叮咛万嘱咐过季秋,不能在别人面前脱下裤子,季秋居然会和柱子一起小解,幸亏当时她发现的早,才没有叫周围的人发现了去。
方才,闫素素就是在教训季秋不听话,恰这搅事宠女儿的人就出来给捣乱了。
她甚是无奈的叹息一口:“你看你,把她宠的都没了样子,如此回京,若是再随意的在别人面前暴露身份,那如何了得,你不是不知道,季秋是女儿之身,本就是李威收买了母后身边的嬷嬷,那嬷嬷给透露出去的,现在事情虽然平息了,但是李威……”
“嘘,好了,素素,不要担忧那么多,小心老的很快。”
闫素素轻笑:“怎么的,老了你就嫌了?”
他上前,温柔的揽住了她的肩膀:“我如何会嫌你,就算你老的掉光了牙齿,白了头发,满脸皱纹,我也依旧爱你。”
“肉麻,季秋还在呢!”
元闵翔看了一眼季秋似懂非懂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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