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说不回呢,严耕云心里翻甜,把樱桃攥进手里,可惜地说:“就是还没熟,咱们来早了点儿。”
王醒在他背上拍了下:“有早品种,我问了,回去的路上去买,吃饭。”
吃饭中途,严耕云把那颗樱桃给方典了,叫她拿着玩儿,不要吃,一看就还酸。
方典就带着老林的闺女去找樱桃树,然后大家都知道了,不远处有个村镇是种植区,商量着返程去采购一波。
知道王醒当不了什么crush了,下午的行程就清净多了。
严耕云带了俩小铲子,但却很少挖,他不像老林会培育,干脆都是买,今天就是带王醒出来凑热闹。
王醒原本爬山,看这满地的绿色就一个概念:野花和野草。
但严耕云给了他一把小铲子,他没办法,只好蹲到地上去涨知识。然后东扒西扒,他终于看到了一个疑似认识的,很小一株,长在山间的石头缝里,被一类似侧柏叶片的迷你伞状挡着。
王醒拨开那片伞叶说:“这里居然有个蝴蝶兰。”
“蝴蝶兰?”严耕云纳闷地凑过来,“山里哪有什么蝴蝶兰?”
然后他垂眼一瞅,自己也不认识:“这应该是个什么兰,但好像不是蝴蝶兰,蝴蝶兰的叶子头上是尖的我记得,然后斑点是黄的。”
两人拿手机识了下图,发现那个识图的水平比他俩还菜,识出来连个兰都不是。
严耕云发出一声鄙视的气音。
王醒收了手机,明显挺中意它,拿指尖在它的叶片上轻拨,说:“这个能挖吗?”
“别别别,”严耕云连忙去抓他的手指,“山里的兰花挖不得,到处都是二级以上,弄回去又种不活,还容易去踩缝纫机。”
王醒对动植物了解都少,哪里晓得有这么夸张,闻言笑着又拨了一下:“那这个要踩几年?”
“我给你问问。”严耕云说着给老林拍了张照片。
五分钟后,老林带着另外一个哥们飞奔而来,还扛着他那个大炮筒。
“我靠真是萌新打麻将,啥啥不懂,憨火一堆,这可不是什么蝴蝶兰啊兄弟,这是巨瓣!”
老林不知道在激动什么:“一级的,巨瓣兜兰!很少见的。不得了,这咔咔裹裹肯定是个风水宝地,你俩闪开,给我照照,吸收一下天地灵气。”
然后严耕云和王醒就看着他俩一左一右地蹲跪到那里,找着角度地撅屁股,不由面面相觑。他俩外行,人家的宝藏,他俩的野草。
严耕云甚至还在后面煞风景:“这个挖了要判几年?”
“三到七年,还要罚钱,”老林反手必出一个大拇指,“很刑的。”
王醒:“……”
严耕云也看了他一眼,感觉他那个审美似乎有点昂贵,稳妥起见,把他的铲子没收了,但却既要又要,又说:“你再找个一级的给我看看。”
王醒端起架子:“没好处,不想找。”
严耕云笑着就抽了下他的小臂:“找谁要好处呢,想搞内部分裂啊?”
王醒不理会他的危言耸听,依旧说:“好处。”
严耕云白嫖失败,开始利诱:“给你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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