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时,房间里只有我自己。
头有点沉,浑身的肌肉也在发痛。
最近的发烧加流产,身体明显更加虚弱了。
我又死去了一点。
打开卧室门,外面便传来说话声。
我往玄关一看,是孙姨。
她原本站在玄关跟刘婶说话,这会儿一见到我便立刻笑了,迎上来说:“太太醒了……”又露出了忧心的目光,“这是又瘦了。”
我问:“您怎么来了?”
“先生要我送东西来。”孙姨犹豫了一下,说,“太太,我帮你把东西放到房里吧……”
刘婶伸手说:“我来就好……”
我说:“孙姨进来吧。”
孙姨明显是有话要说。
不过,刘婶的阻拦也很正常,因为孙姨是我结婚后为新房招募的管家,刘婶跟她来往不多。
孙姨提着东西进了卧室,并仔细地锁好门,见我看她,便笑了笑,说:“太太,安安大小姐让我把这个给您带来。”
她说着,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一个盒子。
我接过来一看,是家里的房产协议和一些收据。
我疑惑地看向她:“这……”
“这些天余小姐一直住在家里,点了火盆把你的东西烧了个干净。我联络不到你,也觉得,先生平日里也关心你,或许有什么苦衷,”孙姨握住我的手,说,“但前天,家里又来了一位苏小姐,先生对她……”
她同情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明知这样的问题会让自己心痛,但我还是忍不住问:“有多好?”
“就……很好,”她叹了一口气,说,“很好,太太,我……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
显然是真的很好,好到孙姨觉得将这好说出来,都会刺激到我。
忍不住又想起那天在咖啡厅窗外看到的画面,想起她在电话那头,理直气壮地要求。
脸上痒痒的,我忍不住擦了擦,听到孙姨又说:“这几天,外面总是有那些不好的新闻,我越想越担心。今早就自己做主,打给了安安小姐,想着她毕竟是你姐姐……安安小姐就要我找机会把这个拿给你,说你明白。”
我的确明白。
当初虽然车房是我爸爸付的,但我怕繁华住得不自在,写的是两人的名字。
不过,有这些票据在,是可以追回大部分财产的。
穆安安的意思是,我可以准备离婚了。
送走孙姨后,我到玄关打开包,正翻着,刘婶来了,说:“手机在保险箱里。”
我看向刘婶,显然她也挺无奈的,微微低头错开了我的目光。
我问:“外面又有什么新闻了吗?”
刘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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