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彻一边伸手拦着,一边惊疑的看了宁久微一眼,两人目光接触,宁久微这才松了劲,杨彻怒道:“你做什么?!”
宁久微见他无恙,一时哑然。
夏星渚发觉杨彻并未被自己的女儿夏烛夺舍,瞳孔微微一缩。
她完全不能理解这种状况,登时心里有些发慌,一瞬间像是把之前的一切细微的不合理处都串联了起来。
明明修为境界不高,却能跑到书妙重的陨落地,这个见月行宫的最深处。
连筑基修士都不是,这样的人在她的一生中,几乎任何时候看来都是平凡如尘灰,用“一抓一大把、”“多如牛毛”这种词都难以描述,只能说,她出身六若宫,九岁就已经筑基,她什么时候把一个炼气修士正眼当个人看过?
而自己的女儿夏烛,天赋更是再进一步,八岁筑基,二十五岁就成功凝结金丹,百年不到的时间跨破元婴,唯一让夏星渚心痛的是,夏烛在庆贺凝结元婴的私人大典上被书妙重看上,最后竟弄死了她作为祭品,只为了复活那个早已经死去数千年的人。
六若宫等级森严,夏星渚纵有满腔怒火,却还是什么也不敢说。
从那之后她苦心孤诣,不眠不休,不知疲倦的修炼,任何资源她都去争取,任何机会她也是不肯放过,即使是散修追逐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修炼资材,她也俭省出时间去尽力追寻。
但这些努力在书妙重看起来都是可笑的,书妙重从出生时,地位就不知比她高到哪里去。
后来书妙重又看上了她,于是不经宫中的允许,直接把夏星渚也杀了,留一缕残魂来尽量保存肉身,然后存放在见月行宫的石棺中。肆意妄为吗?但她做的明目张胆,毫不掩饰,一样是连惩戒都没有,只是被司察长老恭恭敬敬的略微提醒了一句而已。
那句提醒,可不是责问,甚至不是让书妙重停下,而是让她“稍稍扫清尾迹,含蓄一些,仰主子的好意,老奴安抚下面人,要轻松些。”
夏星渚出身深宫,怪事见了不少,却还没见过杨彻这样的。
一开始怪的不明显,此时出现的状况更是让她不能理解。
就连他的同伴也是,结丹中期,也能挡书妙重好几个时辰?
夏星渚心中杀意凛冽,立刻就要奔杨彻过来,但已经和书妙重接战,后者立刻放弃杨彻这边,专心来对付她。
书妙重对于杨彻,只是有些好奇,想要抓起来探查一下,而夏星渚可不一样,这是早就留存好的祭品,只是一直没能用上。
“她刚才抛出了个什么东西,好像是扔到杨彻身上去了,却是没看清楚。。。”书妙重心头闪过念头,又立刻作出轻重缓急的区分:“不管,先收拾夏星渚。那两个小辈一时半会估计也出不去,而且那个叫宁久微的,烦人的很,似乎是某个大能的梦境分身,修为不高,来了却是一遍又一遍,杀了没用,也没什么益处。”
至于杨彻,再奇怪又怎么样?夏星渚可不能让她翻了天去。
书妙重灵压放开,四周的宫殿墙壁和立柱梁檐,在黑暗中均是亮起微明的符纹,接着她扫出长剑,上可通天的炽烈剑罡被她塞在这狭小的室内,璀璨光芒如洪水和云涛将夏星渚淹没。
然而随着符纹亮起,周围的建筑却是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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