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眠咬着筷子,眉间蹙着一团疑虑,欲言又止。
温绍庭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语气凉薄淡然,“有问题?”
“那个……你朋友过来,我需要回避一下吗?”她该以什么身份参加他的生日宴?
“不用,保姆一个忙不过来,需要你的帮忙。”
所以?她要被当成小保姆了?
“噢。”谁让她现在在借居呢……
——
袁东晋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桌面的那一份离婚协议上,怔忪地看着,眸色复杂。
手机响起。
“东晋,你……在忙吗?”手机那端,是陶思然小心翼翼的声音。
袁东晋抹了一把脸,尽量放软了语气,“思然,有事吗?”
陶思然小声,嚅着问:“我……想问下你今天要回来吃饭吗?”
袁东晋楞了一下,“思然,我最近很忙,很难抽空过去了。”他心情烦躁,郁闷。
“东晋……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袁东晋深呼吸一口气,“没,只是工作忙了一些而已。”
“晚上我给你做你喜欢的水煮鱼片和干煽牛肉丝,你过来吃饭?”陶思然重新回到原先的话题上。
水煮鱼片和干煽牛肉丝。
曾经确实是他最爱吃的两道菜。
不过,因为陈眠不能吃辣,后来他又闹了一次胃出血,陈眠就把他饮食控制住了,所以,和陈眠一起的几年,在她的影响和干扰下,他的口味早就变了。
“思然,今晚我有应酬,就不过去了,你也不要去厨房做饭,有保姆,要吃什么,让保姆做就行,你现阶段主要就是把身体养好。”
挂了电话,袁东晋的情绪跌到了谷底,他单手扶着额头,低头看着离婚协议几个大字,脑仁一阵阵的像是被电钻在钻着。
【一定要离婚,你才会原谅我么?】
【如果你真爱我,就跟我离婚吧。】
脑中反反复复地响起那一天的对话,浮现她苍白冷漠的脸。
攥着离婚协议的手,骨节泛白,几乎要把纸张给抠破。
三天过去,她又失踪了,无迹可寻。
其实隐隐约约地明白,她和温绍庭在一起,这个认知,几乎要崩溃了他所有的理智。
离婚。
他明白,她已经在走最后一步棋了,逼着他做出最后的决定,可是,这个决定,揪心的难。
陈眠,如果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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