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少有如此赤心软语时,听得霍危楼心旌鼓动,忍不住低头,衔咬住她唇瓣,他臂弯收紧,先是碾磨,又破开她唇齿,吮弄,翻搅,薄若幽挺直的背脊渐渐软塌,喘息不平,目眩神迷,等她人彻底倒在他怀里,霍危楼方才退了开。
他抵住她额头,嗓子哑的厉害,“只试一次,若不得成,往后不许你再提。”
薄若幽双颊艳若春桃,一双妙目潋滟流波,她嫣红的薄唇微张,却无力失语,只娇躯颤颤巍巍往他肩头伏去,臂弯一抬,将他抱住。
既要用此法,便求个景真,明归澜一日间三入侯府,见霍危楼这般快改了心思,还有些许意外,沉吟片刻后,明归澜道:“当年的破庙早被拆除,是无法再回去了,可洛河河畔的地势并未变过,依我之想,不若去城外寻一处废弃旧宅,按着我的记忆做以布置。”
寻宅布景,要花费些功夫,霍危楼看向薄若幽,她便点头,“如此极好,只是劳烦明公子。”
明归澜笑意温润,“我亦是此案受害之人,倘若李绅背后果真有帮凶,我亦该尽力才是。”
一番商定,便有了章程,霍危楼如今要查两桩案子,明归澜便将此事包揽下来,直言尽快布置好一切,而在此之前,薄若幽不得去看他布景,免得没了效用。
待晚间归程宅,薄若幽陪着程蕴之用了晚膳,膳毕,程蕴之佝偻着背脊轻咳起来,薄若幽一边为他斟茶一边道:“近日天寒,义父染了伤寒?”
程蕴之笑笑摇头,“下午去院子里转了转,吃了几口冷风,年纪大了,一点儿寒气都受不得,没什么大碍。”
薄若幽本也不想将此番涉险之行告诉他,见状便更定了心念,劝着程蕴之服了些驱寒的姜汤才将他送去歇下。
第二日,薄若幽又往侯府去,程蕴之见她精神尚好,便也不拦着,待薄若幽到了侯府,正碰上孙钊带着吴襄前来侯府复命。
几人一同进了府门,待至书房,正好路柯也在与霍危楼议事。
众人落座,孙钊道:“昨日未敢半刻停歇,侯爷吩咐的我们都去做了,先是将柳青二人从牢中提出去看了李绅的尸首,李绅虽死了多日,有些尸变之状,可依稀能看清眉目,然而昨日柳青和陈墨却辨不出当年之人是不是李绅,他们唯一记住的,还是那人衣饰华贵,自有威仪气度——”
这是十二年前之事了,柳青几人必定记忆模糊,而他们下意识的将某些印象放大,自然会造成偏差,霍危楼闻言并无意外,又问,“飞云观呢?”
吴襄道:“第一次去飞云观的时候,属下们已经上下清查了一遍,当时未曾发现异样,昨日再去,属下们查的更仔细了些,还去周围几处乡里走访查问了一圈,问下来,有些村民还记得飞云观出了个不务正道的道士,除此之外,对其他道长评价极好,也并未见其他道士传扬写歪门邪理,因此这飞云观,当是个正统道门。”
若是飞云观本身无错,那便是李绅自己误入歧途了,吴襄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名册,“侯爷吩咐查问香客之事,属下们也查了,飞云观的香火不算旺,在寺中长年累月供奉香火的人不多,这里都是供奉过超过两年的,大都是京城中的名门望族,最差也是富绅商贾之家。”
霍危楼翻开了名册,很快,他眉头皱了起来,路柯在旁忙问:“侯爷发现了古怪?”
“这里面,有王青甫的名字。”
路柯惊讶起来,“王青甫?他不信佛不信道,为何会在香客名单之上?”
王青甫的大名,孙钊和吴襄自然也认得,吴襄这时道:“他的确在名单上,看到他的时候属下也觉得古怪,还问了观中的老道长,那老道长说自从王青甫十六七年前入京为官开始,便去飞云观了,虽不常见,可他出手颇为大方,偶尔还会请道长讲道家经义。”
“香客们让讲经是十分寻常之事,老道长也不曾觉得奇怪,只是今年年初之后王青甫再未去过,他当时还觉得古怪,后来到了夏天才听说了王青甫出事,当时还颇为唏嘘。”
霍危楼沉声道,“他是建和十二年的二甲进士,当年入礼部任文吏,后来做了两年的礼部主事,因熟悉大周宗室典仪与音律历法,便去了太常寺任少卿之职。”
他冷嗤一声,“不信佛,却盗佛宝,不信道,却在道观里大手笔供奉香火,若说他这般行径无所图谋,那便是有鬼了。”
路柯接着道:“侯爷是觉得,他可能与李绅参与的邪教有关?”
霍危楼继续往下翻看,一边看一边道:“极有可能,他当初盗走佛宝便目的不明,倘若也信了某些古怪邪说,倒有了解释。”
说着话,霍危楼已经将这寥寥几十个人的名册翻看完了,“这里面的确熟面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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