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粮食贸易问题,彼得偏袒国内的贵族,伤害了哥萨克的利益,而在南面,泽连科的乌克兰工人兄弟会大规模招募贫寒哥萨克,鼓动他们逃出农庄,去西津或者泽连科治下的矿场工作。
在这个时候,是马泽帕以各种手段,维护了哥萨克的利益,一方面采取强硬姿态管控人口流失,一方面自办煤矿、铁矿,直接对接西津的钢铁产业,甚至还模仿泽连科,建立了劳务公司。
现在马泽帕又带头反抗沙皇的压迫,让他成为了乌克兰东岸地区无可争议的哥萨克领袖,特别是传统的,以农奴经济、雇佣兵为主要生存方式的哥萨克,更是摒弃泽连科,坚定的站在了马泽帕的身边。
“盖特曼大人,这一次完全不同,即便是很多贵族反对,但是沙皇陛下坚定的认为,作为乌克兰人和哥萨克领袖的您,有资格在南俄草原建立自己的秩序,沙皇陛下也坚定的认为,在俄国的南方,应该有一个兄弟之国。”柯楚白拿出了最后的底牌。
但马泽帕对此根本不在乎,早年哥萨克不是没有自治地位,但这种地位被强盛起来的俄国夺走了,当年为了对付扩张的波兰,俄国还曾与哥萨克签订过平等的条约,但也都不承认了。
现在彼得以让马泽帕独立建国引诱他,马泽帕当然不相信,这些年与俄国打交道,马泽帕早就深刻的理解了帝国历史教科书上的一句话:俄国人对土地的贪婪是无法遏制的本能。
一个对土地野心如此之大的国家,一个把扩张作为国家象征的沙皇,现在愿意割让一块土地给自己建国,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不不不,我马泽帕是伟大沙皇的忠诚犬马,建国这种事,别说做,我连想都不敢想,不,应该说,这个念头从未出现在马泽帕的脑袋里,对于哥萨克们和乌克兰的前途,卑微我的认为,只有彻底的融入俄国,成为沙皇的子民,才是最好的结局,除此之外,全都是走向毁灭。
啊乌克兰人啊,向沙皇献出所有吧。
啊,哥萨克们啊,沙皇比我们的父亲还要亲。。。。。。。。”
说到最后,马泽帕还装模作样的唱起来一首歌,这首歌号称乌克兰民歌,其实就是当年与俄国蜜月期的时候,马泽帕伪造的,在几年前,马泽帕还伪造了一首差不多的歌曲,向帝国献媚,只是后来他认识到,帝国与外族之间,只谈利益,不谈感情,他才废止了这种无用之举。
“盖特曼大人,这可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柯楚白说道。
看柯楚白狂热的模样,马泽帕意识到,他错看了柯楚白,原本以为柯楚白是被沙皇彼得利诱前来当说客的,现在看来柯楚白是信了沙皇的那些屁话。
演戏演了这么长时间,马泽帕早就不耐烦了,趁机发怒:“柯楚白,你给我立刻滚出去!立刻,马上滚!我不能接受你的态度,你作为沙皇的奴仆,竟然真的想独立建国,真是可恶,我一时一刻也不想见到你这张丑陋而不忠诚的脸,你站在我的身边,都是对我的亵渎,亵渎了我对沙皇陛下无可争议的忠诚。
你的话,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沙皇陛下,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是陛下的奴仆份上,现在我就想杀死你。”
在马泽帕的坚持下,柯楚白没有被允许说一句话,就被卫兵赶了出去。
柯楚白被赶了出去,马泽帕立刻换了一张笑面孔,走回了客厅,打开了一扇通往里屋的门,走了进去,用娴熟的中国话说道:“哎呀,裴大人呀,委屈你了,委屈你了。”
裴元器走出来,说道:“马泽帕阁下,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其实你也知道,我的俄语水平很差的,你和柯楚白说的那些话,我没听懂几句。”
“我说的那些,都是假话呀,这几年应付沙皇,就一直如此,一时倒也不好改了,您别见怪,没听懂最好,听懂了,反而污了您的耳朵。”马泽帕恭恭敬敬的说,其实他知道,在西津已经呆了二十多年的裴元器,对本地的俄国、波兰和法国语言还是很熟悉的。
“我听这那个意思,彼得陛下要给你建国的机会嘛。”
“那些都不作数的,裴大人,相对来说,我更希望得到帝国的支持,在这种事情上,帝国的信誉更好,别林斯基不是已经成为一国之主嘛,虽然都是盖特曼,但我还是想当他那样的盖特曼。”马泽帕知道裴元器亲自找上门,不会只是来串门子的。
现在沙皇、瑞典国王、泽连科的代表都来了,听说帝国亲王也来到了西津,马泽帕更希望能得到帝国支持。
“是,在这方面,我们比较有经验,但是。。。。。。你汉语说的很好,知道投名状吗?”裴元器问。
马泽帕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投名状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我愿意为帝国效犬马之劳。”
别林斯基为什么能被帝国支持成为哥萨克共和国的总盖特曼,还不就是因为他为帝国出力很多,在年轻时候,就为帝国征讨过西伯利亚的俄国反抗者,与波斯人等作战,确立了帝国边界,参与清理了北高加索地区的山民和土著,还派兵支持帝国在海外的军事行动。
“你的态度很好嘛,裕王殿下说,请你杀个人。”
“谁?”
“沙皇彼得和瑞典国王,你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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