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意想不到的变化让阿瑶立时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女子如何就不能读书识字了?愚昧,孟小子就是我的弟子,我不光读了我还教了……”看样子,这陈母敢情是个暴脾气啊,如同阿瑶的话戳中了她的软肋,一下子原形毕露了。
但她话语到此是欲言又止,只得幽幽一叹。“算了,不说了。”
她最后看着阿瑶笑道。“你要是想识字啊,等孟小子身子好些了和他一起来书院坐坐,放心,免你束脩。”
说完,陈母回头又看了眼孟秋水,便转身抱着陈明珠离开了。
……
“回来了,孟小子怎么样了?”
一处普通的农家小院中,本来正在院子里喂鸡的灰衣老头听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便探着脑袋问道。
嚯,那长相,和陈母简直就是一个极端啊,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麻子脸上长着一双三角眼,再配个酒糟鼻,一张嘴就是一排大黄牙,牙缝里依稀可见沾着几片青菜叶子。
这还不算完,走出来一看,还是个罗锅。
面容虽是绝丑,可这老头的声音竟然出奇的好听,如果只闻其声恐怕很多人都会以为开口的是一翩翩佳公子。
陈母放下女儿,见明珠跑进屋里才语带不解的开口,似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看了,精气亏损,修养几天就好了,像是……像是江湖武夫透支余力所致。”
老头语气虽有讶异但也没多大吃惊。“啥?武夫?你是说孟小子?你不是说他那面相早夭吗?就他那身子骨还能练武?难道你看走眼了?”
陈母也是不解,但她迟疑了会还是继续说道。“当真好不奇怪,当年初见,他那面相分明是早夭之相,邢克己亲,可偏偏今日一见我竟是如雾里看花看不透了,而且在他身上我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变化。”
本来不甚在意的猥琐老头听到妻子的这番话瞬间一溜烟的光着脚跑了出来,言语很是惊疑。“连你都看不透?那般绝命还有变化?”
陈母眼露沉思,蓦然,她目光一凝自语道:“难道,有人给他续了命?”
老头见自己的问题被人无视一下急的抓耳挠腮像个猴子,他气恼道:“哎呀,啥变化你倒是说清楚啊?”
陈母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紧贴着自己的丈夫,没好气的说道:“枯木逢春,否极泰来。”
老头闻言也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捋着自己的山羊胡。“不对啊,论文,孟小子不过中人之资,论武,就他那副身子骨,谁会下这么大的手笔?”
陈母摇头。“唉,算了,如此也是好事,那孩子虽然平时冷言寡语,但骨子里的纯良还是看得出的,只是太过厌恶世俗了些,如今命数有所转机,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说着说着她忽然陷入了出神的状态,然后看着苍茫青天叹道。“你兵家如今倾尽所有将一切孤注一掷在离儿身上,若是失败,恐怕连同我们在内皆免不了万劫不复的下场。”
老头本来嬉笑感叹的神情骤然冷峻了下来,如万年不化的冰山,只听他恨声道:“只因三教欺人太甚,不得不争!”
“哎呦!”
然而他刚说完忽“哎呦”痛呼一声,原是陈母揪住了他的耳朵还拧了一圈,立时疼的呲牙咧嘴忙讪笑着。
“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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