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把其中的层层道理和利害关系都悉数说给了秋穗听,秋穗听后,果然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笑着道:“那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也不求什么功劳,只要傅家领她的情,她没给傅家添麻烦就好。
傅灼深深望着她,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道:“只是今日之事也的确是凶险,我实在怕你受到伤害。”
他浓浓蜷缩的关心之意,让秋穗心中一暖。一句话,没有一个“爱”字,但却字字都表达出对她的深爱之意。秋穗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这样的关心,她心里也极欢喜。
不自觉脸便染上浅浅一层绯红,秋穗低了头,此刻脸热心跳,整个人就像漂浮在云端一样。
傅灼本是情真意切的在关心她,今日之事虽说结果很好,但细细思来,却是有后怕的。所以,这才严肃这样说了一句。却没想到,竟惹得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她羞了脸。傅灼一愣,搁在膝头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些,他自己也跟着心思飞乱起来。
佳人在前,又是未婚妻,气氛也如此暧昧……但最终傅灼还是克制住了。他强压下心头那股子躁意,努力去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闭了眼后,又再缓缓睁开。这时候,他已经渐渐能恢复如常了。
怕再这样呆下去,他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傅灼适时起身,同她道别道:“今日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明日你若没什么别的事,不如来侯府一趟吧。今日之事闹得大,老太太那儿肯定也会得到些风声,她应该会担心你。”
便是他不说,秋穗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秋穗忙重重点头说:“我本来也是打算明儿一早登门去给老太太请安的。”
傅灼说:“那就好。”又看了她一会儿,脖颈处喉结轻轻动了下,然后又说了几句,之后才转身离开。
因天太晚了,他没让秋穗送他出门。所以,秋穗站在厅堂上,深深望着他身影消失在夜幕下,一直到彻底远离自己的视线。
这个男人,她是越发放在心上了呢。
那边傅灼骑快马一路回去后,便直接大步往自己修竹园来。交代下去要沐浴,但却没要热水,而是命婢女打了冷水来。他坐进浴桶中,足足呆了有一炷香时间后,才算是彻底冷静下来。
从净室出来,傅灼身上简单披了件浴袍。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支摘窗下乘凉,心中也在盘算着日子。再没几日便是三年一次的秋闱考了,等叶台岳家泰山大人和一双大小舅子皆考完后,傅灼想,也该是他登门请期的时候了。就算不定在年内成亲,那也得来年春闱一结束后就成亲。
他得先把日子定下来再说,免得二三月份的好日子之后被两位大小舅子选了,他只能再往后推迟。
这样一盘算后,傅灼便拿了老黄历来。一页一页的翻,把来年二三月但凡吉利一些的日子都翻找了出来。
次日,果然一大早秋穗就来了侯府请安。跟着过来的,自然还有春禾和嘉哥儿母子。
老太太昨儿还是得到了些风声,今日瞧见秋穗后,便拉她到跟前去细细将人好一番打量。见她的确无碍后,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骂那裴家道:“裴家一家的泥腿子,若不是出了位有从龙之功的宸妃,何至于如今一家子鸡犬升天?那裴二也就算了,至少表面上是个正经人,也从未曾伤害过百姓良民。但那裴三,确是该打该杀。这些年来,他在京中一再生事、为非作歹,他害了多少人了?如今也好,叫他吃上这一记教训,看他日后还敢不敢。”
老人家是真生气了,不只是气裴家,更是气当朝天子。但又能怎么办呢?天子不治罪裴家,他们傅家又能如何?
她不能骂天子,也只能多骂裴家几句解解气罢了。
只是越发的心酸,为宫里的贵妃心酸。此事明明是裴家有错,圣上却叫傅家退了一步,她那女儿重情得很,自幼便对这个天子一往情深。圣上一再因宸妃之故多番赦免裴家,她那多情的女儿不知背地里又得落多少眼泪来。
若当初,她没进天家的门就好了。没进天家的门,没做如今的贵妃,只许个门当户对的勋爵人家的郎君,想来此生定会更快乐一些。
每每思起这个女儿,老太太便唉声叹气,兴致都不高了。
秋穗看出了她老人家的心思,也怕她多思多虑而伤了身子,便立刻转了话头道:“老太太,我们要开的酒楼,已经有了好的点子。”
老人家一听,忙问:“想好怎么做了?”
秋穗点头:“还是春禾姐姐想出来的,我们打算做一个只迎女客的酒楼。无需多么嘈杂,只以清雅为主。”
老太太眼睛一亮,果然被转了注意力。
“这个主意好啊。”老太太说,“盛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繁华热闹的酒楼饭庄这样的场所了,但倒还的确没有出现过只为女子而开设的酒楼。”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真是稀奇。待你们哪日开业了,我定带我的那些老姐们去捧场,给你们撑面儿去。”
秋穗忙起身朝她老人家福身作礼:“那今日可就这么说定了,日后酒楼开张,您老人家定要来给我们撑场子。”又高兴着笑说,“有您老人家在,日后不怕楼里没生意了。”
话头既被带到了这儿,老太太自然又问了许多有关开酒楼之事。这个话题一旦说开,老太太便就彻底忘了之前担心贵妃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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