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简单,粗暴,又好记。
之后,播音员带白翎逛了逛媒体区。
播音员只是乌利尔私人聘用的,不比其他大平台,他只分到了一个鸽子笼似的小直播室,连解说使用的画面都是其他大媒体公司的。
白翎知道,播音员以前曾是老帝国中央新闻频道的台柱子,正儿八经的大新闻主播。播一场不说跟着一堆妆造,至少也是有专人在旁捧着胖大海茶的。
现在,播音员用第一周工资给自己买了个保温杯,捧着杯子喝了口白开水,脸上便露出幸福的表情。
对人生失而复得的感激。
白翎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播音员像是一个他,但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没那么幸运的“他”。他们有着类似的经历,都是那场国家覆灭留下的残渣,时代的变迁让他们被甩在后面,无所适从。
如果能伸出手拉他们一把,使得他们重新各司其职,那么……
我也算没有白白浪费这次重活的机会罢。
·
换上作战服,来到热身训练场。
能同时容50台机甲活动的场地,挤满了各个社团的参赛选手。还有20分钟开赛,许多人抓紧时间门上机适应,跃跃欲试地抡起光粒子武器,一时间门,场内眼花缭乱,把想找地方歇会的白翎逼回了室内。
或许是冬雨加感冒的双重作用,他的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
白翎用一次性杯子接了点热水,握在手心焐着。他望向大落地窗外,目不转睛观察着机甲们的动作,从一台扫视到另一台。
他不缺操作经验,所以不用临时抱佛脚加练。
对他而言,上场之前最重要的反而是观测对手,收集信息,从机甲的行动状态里分析和推测驾驶员的操作习惯,从而找到漏洞。
白翎看了一会,目光锁定在离这里不足50米的一台紫色机甲上。
重型甲,背上背了两把枪,一把光子剑,一门多发加农炮。可能是本体超负荷了,它走得歪歪扭扭,蹦起来落地时抖三抖,引得室内一群驾驶员哈哈嘲笑。
“搞什么嘛!这老兄的腿脚是借来的吗?站都站不稳。”
“别是嗑药了吧,驾驶舱里正嗨着呢。”
白翎冷冷回眸警告那些人一眼,“拿事故开玩笑,劝你们积点德。”
那两个alpha一口竖了白开水,杯子抛进垃圾桶,朝他混不吝地问:“你谁啊,管得着我们说什么吗?”
白翎简短道:“会把你们揍掉毛的人。”
说完,他也不管那两人如何龇牙咧嘴炸毛,转回去继续看场了。
驾驶员赛前禁止斗殴,一旦发现,直接禁赛。但组委会没有规定不能放狠话。
那两个alpha显然也知道这点,骂骂咧咧了几句,被白翎当了耳旁风。知道奈何不了他,两人便偃旗息鼓,继续接水喝。
“喔,那老兄终于知道要卸载了。”
只见紫色机甲在场边站定,手伸向了背后。但不知道是脑机同步率不够,还是驾驶员开小差,摸了两次都没抓到武器,反而有点和自我搏斗的意思。
训练场一时间门响起了快活的笑声。
唯一没有笑的是白翎。
陆鲟走过来,也笃定道:“这人肯定是太贪心,大会规定最多带四样武器,他就全装上了,现在重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吧。”
白翎思索片刻,忽然说:“不对。”
陆鲟看向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白翎没有回答,神情越来越凝重。他很了解机甲,这种重型甲在设计之处都会留有余地,比如说明书明确写着载重是70吨,实际数值却能上浮2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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