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恭敬地打了个千:“皇后娘娘,纯贵妃殁时,皇贵妃正在养心殿陪皇上说话呢。随后皇上下了旨意,追封纯贵妃为皇贵妃,一切丧仪按皇贵妃的规格办。”
“这样也好。”琅嬅合上书,轻声道:“永璋不行了,可永瑢和璟妍还在呢,皇上这样做,也是对他们稍稍的安慰。”
永璋得的心病,心病难医。苏绿筠过世三个月后,也跟着去了。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弘历好像才惊觉自己的无情,悼诗写了一首又一首,又追封永璋为循郡王,厚待他的福晋妾室和孩子们。
然后,弘历就又将心思全放在了寒香见身上。
这一回,他并没有酒醉逼迫,但寒香见还是划伤了自己的脸。
弘历伤心不已,失魂落魄地回了养心殿。
苏绿筠一死,弘历对着潜邸出来的妃嫔越发优容,连如嬑都沾了光,能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弘历哥哥了。
如嬑一进来就见弘历靠在榻上,直接拎着壶喝酒。
“你怎么来了?”弘历面色不善地盯着如嬑。
“臣妾听闻皇上为寒氏伤心,来看看皇上。”如嬑撅着个嘴,心中隐隐有些嫉妒。
弘历不知道想到什么,故意用一种心疼又温柔的声音道:“香见还是不愿意换上宫装,和朕耍小脾气。不用膳、不上药,还和朕闹绝食,朕实在是心疼。”
果然如嬑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弘历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得意,他坐起身看着如嬑,无比诚恳道:“如嬑,你帮朕劝劝她吧。朕是帝王,万人之上,本不该轻易动心,朕一直都很克制。”
他欣赏着如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凑上前摸着如嬑的手:“可朕这一回克制不了了,朕一见到香见才知道什么叫一见倾心。”
“皇上您说什么呢?”如嬑直勾勾地盯着弘历的眼神,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朕与香见那是命定的缘分,情起中年、一发而不可止啊!朕从来没有那样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香见是唯一一个,朕实在爱她,更不想留下遗憾。”弘历语气满是如嬑从未听过的深情和温柔。
这一切,都是给寒香见的。
如嬑心碎不已,眼眶顿时红了:“皇上,您一定要如此执着吗?”
弘历看着如嬑,说的越发起劲:“如嬑啊,朕这一辈子都从未纵情任性过,这是唯一一次,朕想为香见不顾一切一回。”
“那当年。。。。。当年皇上替臣妾向先帝求一个名分算什么呢?”如嬑哽咽着问道,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根根的针扎穿,鲜血淋漓。
弘历坐直了身子,眼神晦暗不明:“你以为呢?”
如嬑说不出话。
她年轻的时候还敢说那是爱情,但如今看着弘历哥哥为寒香见疯魔的样子,却不敢这么说了。
心好疼、好难过。
她深吸一口气:“臣妾明白了,天色不早了,臣妾告退。”
说罢急急离开了这一间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屋子。
“哈哈哈哈。。。。。。”弘历瞧着如嬑逃跑的背影,只觉得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哈哈哈哈哈!”
如嬑啊如嬑,你活该。
年少情深,早就沦落到了相看生厌的地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怪不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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