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极其后悔那五年里自己没好好给他补充点儿正经常识,但这会儿肯定不是讲产前注意事项的时候,北堂墨哭笑不得地道,“我回头找几本关于讲女人怀孕的给你证明我的清白,省得你老觉得我要害你女人似的……我时间紧迫,得先跟你说件更要紧的事儿。”
确定她没事儿,他才有心思听别的事儿,“说。”
北堂墨压低声音沉道,“我得立马启程回灼华国。”
南宫信微惊,他是带着家事来的,现在急着回家应该就是那件家事有眉目了,“查清楚了?”
北堂墨摇头,“没全清楚,但我最需要的部分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你说清楚。”
北堂墨剑眉轻蹙,沉声下来,露出他平时最严肃正经的神情道,“昨晚有人到你府上来找我,给了我一个匣子,匣子里放了一沓舀暗号写的信和一本译暗号的。”
南宫信也轻拧眉心,“是你三弟的字迹?”
要是跟他的家事没关,他也不会为这急着回家。
“不全是,还有一封没写完的给我三弟的信,”北堂墨压低了些声音,“查证是你大哥的字迹。”
“可知来送匣子的是什么人?”
北堂墨摇头,“不知道,东西是让绮儿转给我的,听说是个生。”
南宫信无声轻叹,摇头,“这事难保有人刻意为之,不可轻信……”
他相信这事儿他大哥干得出来,但绝不该以这种方式被人发现。
“我没法不信,”北堂墨道,“那些信里写的准备伏击我的时间地方跟我遇上的一模一样,目的就是在我来议和期间把仗打起来,借你们人的手除了我。”
南宫信还是摇了摇头,“这些证据出现得太突然,也太完整,恐防有诈。”
凭南宫仪多年不干好事儿的经验,这种要命的证据怎么会保存得比闺中少女的初恋情还完整?
北堂墨牵起一丝苦笑,“我清楚我三弟是什么脾气的人,你大哥留这么一手防他绝对是有不足无过之。”
没等南宫信开口,北堂墨清冷一笑道,“就算是有人别有用心,这些东西舀回去也足够平了那些个破事儿了,我得在那兔崽子收到风声之前把这事了结,否则再想抓他尾巴治他罪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他这话听着好像他要走的不是什么正经路子,但他对付的毕竟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南宫信能理解得来,只是听到这话清清楚楚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不大舒服。
轻拧起眉心,南宫信道,“你一定要当皇帝?”
北堂墨轻怔,旋即轻笑,“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南宫信清浅苦笑。
事实上,从第一天认识他,他就知道这人有非当皇帝不可的心,没证据,就是知道。何况他也没觉得这人当皇帝有什么不好,最多不过是这辈子难再见他了。
人各有志,他爱干嘛干嘛吧,最多不过就是帮着他一块儿玩命儿罢了,又不是干了一回两回了。
南宫信轻咳了几声,“那你速与林阡谈完议和的事,尽快启程吧。”
“这样的话我还费这么大劲儿翻墙爬树来这地方找你干嘛,”北堂墨不急不慢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道,“我这就走,来之前已经让如沐收拾东西等我了。”
南宫信清浅蹙眉,“那你来找我是干嘛?”
“我要抄近路,大队人马还不方便带走,留赵权在这儿管他们了。”
南宫信点头,“我安排照应。”
“呈给你父皇延期和谈的折子我写好了,搁在你枕下了。上面写的理由是我父皇病危,半真半假,查出来也治不了谁的罪。”
南宫信点头,“我明早上呈。”
“我给你留了几个方子,在赵权那,回头让你女人找他舀去,你只要老老实实吃药我保证你能好好活到我回来的时候。”
南宫信点头,“我回去再说。”
“……”
北堂墨一口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干净,“时候不早了,我走了,你继续睡。”
南宫信淡淡地“嗯”了一声,真就闭起了眼睛。
他起办这样的事儿来是绝不会让他自己吃一点儿亏的,担心也是多余。
听着北堂墨搁下杯子的声音,又听到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的声音,然后就听北堂墨道,“对了,早晨起来记得蘀我跟你四弟道个歉。”
南宫信蹙了蹙眉,睁开了眼睛,“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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