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也能给你弄来,都是冥王了,一声令下什么得不到?而且我帮了她统治阴间这么多年,这次害我不算,至少也得给我这个面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拦腰抱起。
我四肢僵硬,被他公主抱着走在风沙弥漫的神渊土地上。
他缓慢地行走着,步伐稳健,看似很慢却能一步跨出很远,和我们之前的跋涉完全不同。
周围的景色不断转换着,虽然都差不多的就是了。
还没走一会儿,已经到了三耳邪殿的地界了。
他停下脚步,感受了一下风中的能量,“这些阴气太重了,你们之前怎么来的?”
大老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赶上了怀臻的步伐,赶紧掏出自己怀里的符咒拍马屁,“是这个,柏禾少爷给我们的泰国符咒……以邪压邪,我们才能走到这里……”
“以邪压邪?这不是柏禾自己的点子。”怀臻肯定道,“我记得这是故郁的拿手功夫,真是有趣……”
他低喃着,没有询问这中间的种种曲折,而且发出了疑问,“殷幸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善良单纯,是上任冥王同样推崇的接班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他的样子,还是很相信那个叫殷幸的冥王,连柏禾这个做哥哥的都没信心了呢。
但这次,她害了怀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连带着我们也吃了大亏。
“那,要是冥王真的变成这样,无法挽回了,你该怎么办……”我担忧地问。
“还能怎么办?”他眼中闪过一丝锋利和坚定,“夺权呗,和古时候的帝王一样,不能让这种人掌权,祸害苍生。”
但也是我和他接触久了,才能从他眼里读出这些情感。
不过我也清楚,以他的为人,既然都这么说了,肯定不是开玩笑的。
“范无救,是范无救那个小子还守在外面。他妈的真的跟忠诚的看门狗一样,看样子是非要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大老鼠气恼地咒骂着,眼光瞟向外层。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果然看到了风沙中一队人缓缓而来。
中央围着一只黑色的棺木,黑无常一袭白衫轻轻下垂,端坐在棺材首部。
他目光冰凉地看向我们,“本官早就说过,你们有本事进去就有本事别出来,出来就一个字,死!”
他后面跟着数不清的阴兵鬼差,有的拿大刀有的拿狼牙棒,气势汹汹。
看着那队伍,远比我们来时的还要壮观宏伟啊!
阴兵们形成一股凌厉的阴风,往我们这边袭来,叫人睁不开眼。
“灰仙,你和柏禾先回百禽城去。我好久没见过小黑了,要单独会会他……”怀臻从容淡定,好像就是要和老朋友叙旧一样。
柏禾有意见了,“你去见那个丫头竟然不带我?”
“那你能保证自己见到她以后,不会吵闹个不停吗?以你轻浮的性子,怕是三两句没说完就上去要讨说法了。这些虚伪的交道,还是交给我来做吧,柏禾小少爷~”怀臻故意打趣他,拖着长长的尾音。
柏禾涨红了脸,还想辩解什么,怀臻已经夺步而出了。
这方圆十里都被阴兵们的气势感染了满天风沙和邪气,让脚下的路都变成模糊了。
等怀臻抱着我靠近了,我才能稍微看清一点。
黑无常现在是有鼻子有眼的,就是一张邪魅俊俏的脸蛋现在跟摔裂的瓷器一样,七拼八凑起来。
好像是用了之前怀臻给大老鼠用过的绿荧花膏一类的珍贵药品,他皮肤裂缝处发散着莹莹的绿光,跟中了毒一样……
一阵狂风乱舞,吹得他纯净的白衫猎猎作响。
等怀臻彻底走进了,他摸起放在棺材上的哭丧棒,突然就慌了神。
之前的冷漠和傲气一时荡然无存,连破碎得了脸上都闪过一丝不自在。
摸着哭丧棒的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怀臻抱着我,一步步走进他坐着那口棺材。
守着周围的阴兵顿时起了警惕之
心,但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
怀臻拍了一下黑无常瘦削的肩膀,真的跟和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样,“好久不见啊小黑,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他笑得淡然,处于千军万马之中完全不自知似的。
黑无常带来的大军浩浩汤汤,此时却都原地不动,呆呆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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