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的声音再次响起,多了几分隐忍和仇恨。
“嗯?谁害死了你?”我就随口一问。
“一个下贱的女人……她设计把我推下了神渊,我好不容易爬上来,却只有这一堆白骨了。所以,只好躲在着……操!谁在吸取我的精气?谁?给老子站出来!”
他开始还有些沉郁和悲痛,后面却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不知道谁在吸你的精气啊!”我匆匆忙忙说了一声,开始追问他,“那你是怎么爬上来的?求求你告诉我!我老公也掉下去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么轻松就让我找到了可以帮怀臻的人!
“别开玩笑了,是不是你吸走了我的精气啊姐姐?我可不能没有这最后一点精气,我会完全消失的!你先帮我,帮了我,我就告诉你怎么爬出神渊……”
我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空气突然清明,是因为这具白骨的最后精气被人吸收了。
但我怎么知道是谁啊!
白骨却越来越虚弱了,几乎是在央求我,“帮我,我快不行了……”
他不能消失!
他还要帮我救怀臻呢……怀着这个强烈的念头,我到处打量棺材内部。
先前那些浸染着骨灰的无名液体果然变少了,还突然少了很多。
再这么下去,马上就要没了。
我突然注意到,一小股无色的液体好像在缓缓流动,一直……到我的手腕?
我瞪大着眼,看向手腕的眼神充满了惊疑。
是封神珀!
这串琥珀珠子和往常没什么变化,安静地呆在我手腕上,里面的幼鲨完全没有复活的痕迹,却不知不觉间已经快把故郁吸干了……
真是邪门,明明只是一串手珠,就算里面封印着一头幼鲨吧,这么多养分都被它转化去了哪里?
但当务之急是阻止珠子继续吸收,我一把取下手腕上的封神珀。它却在刚脱离我的手腕后,直接飞去了最后一点液体的方向。
没救了……我眼睁睁最后一点骨灰迅速变得干燥无比,里面的养分已经被封神珀完全吸收去了。
连空气都变得干燥了很多,先前那些融合的难闻气味通通消失不见了。
“妈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好不容易找到有关救怀臻的法子,却让一条破珠子搅黄了。
闯了大祸的封神珀静静落在地上,突然从里面钻出一只体量不大却十分圆润的幼鲨。
幼鲨在干燥的棺材内游来游去,就算没有水也不影响它现在的轻松和惬意。这狗东西胀得圆鼓鼓的肚子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碍眼。
突然,耳边又响起刚刚那个故郁哀伤的声音,“我……我要完全消失了啊,你快答应我,帮我报仇苏小航!你是那个人的女人对不对,帮我啊……”
我突然反应过来,“陆怀臻,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陆怀臻?!你们认识吗?你是他什么人?!快告诉我怎么从神渊出来啊故郁,他也被困在那里了……”
我一串问题连珠炮似的问出去,语气急迫。
不光是想得知怎么救怀臻,还充满了淡淡的愧疚。
如果这
个人和怀臻认识,说不定还是亲朋好友什么的,那我可就错大发了……
故郁的声音突然想像信号不好一样,变得断断续续,还夹带不少杂音,“冥王!现在那个冥王,答应我,杀了她!这个心肠歹毒的贱人,竟然谋杀亲夫……你也不用想怎么救陆怀臻了!他既然、既然已经进入了神渊,不可能活着出来了,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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