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臣听后也像刑风厉一样错愕不已,等待两人来到监控室时就见一堆人围在成排成排的监视器前,其中包括今日婚宴的男主角,天道会独立掌权者,现今日本关东领事应阡陌。
男人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188的身高在周围那群壮硕的近两米的保镖包围下显得并不是非常挺拔,可那自男人身上撒发出的王者气势却是一个平凡人不可能具备的,他长的并不算非常英俊,却带着股很男人的那种刚毅感,黑亮的短发向后聚拢定型,规整的十分严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人一丝不苟的行事作风。
在注意到刑风厉后他转过了头,韩霁臣这才注意到男人右脸上盘踞着一道蜿蜒的伤疤,自眉间划过右眼延伸到右耳后,看疤痕颜色和伤愈状况能够得知男人当时状况有多危险,右眼无可避免的废了,此刻镶在眼洞中的是一个不能视物的精致假眼,所以男人脸上除了那道疤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多了丝狰狞的匪气。
刑风厉上前查问事情的缘由,应阡陌简单的交待了两句,说那个女人和她的恋人约好了私奔,男人在没接应到女人前露出了马脚被人发现,已经抓起来了,女人在化妆间迷晕了化妆师从通风口逃出还没有找到,不过因为发现及时所以断定她还没能逃出这栋建筑,要是得知她的恋人被抓了可能还会自己跳出来。
刑风厉听后只是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询问婚宴是否继续,其实不用问答案也是肯定的,婚宴的筹办是半年前就开始准备的,就是为了让来此参宴的人有共同的时间,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是天天都有空的闲杂人等,要是将婚宴取消,指不定还会捅出什么更麻烦的乱子,所以这场婚礼无论如何都是必须得举行的。
果然,应阡陌开口只说了一句话,婚宴照常进行。
距离婚礼仪式还有一个多钟头,这段时间务必要将那个女人找出来,沉默半晌男人又简单交待了两句,便率先离去。
刑风厉认命的拿出井上事先给他的小巧通讯器戴在耳上,然后站在监视器前开始指挥散布在各处的保全人员,调离一部分开始在馆内他说的地方布饵,要他们言谈之间向匿藏的女人透露她的恋人被俘一事。
没出十分钟,那个女人走投无路之下果然自发走了出来,从监视器上看到她被两名保安带向五楼的会议大厅,在那里等待着她的,不只是她爱的那个人,还有那残忍剥夺了她自由权利的冷酷爷爷和即将套牢她悲惨命运的男人。
女人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刚强的样子,甚至相反,穿着一袭及膝白裙的她娇小的就像个孩子,小脸很精致但却带着丝娇弱的纤细,一眼看去就知道这种乖乖女绝对是被养在温室中长大的,没有半点黑道子女的彪悍。
女人在看到自己那被打的浑身是血的恋人后,喃语着男人的名字浑身颤抖着扑了上去。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韩霁臣突然来了兴致,他很想知道后事如何。于是就那样抱臂站在监视器前等待观看事情的发展。
刑风厉指挥所有人都重新归位暂时松了口气后就见韩霁臣很是专注的盯着监视器屏幕,等走到他身后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附在男人耳边,他轻声问了句:“很感兴趣?”
他对那个女人的命运是一点都不关心,因为他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的,被应阡陌那个执着的人相中的东西是没可能逃脱的,除非他自己主动放手不然对方只能被动等待被掠夺。这一点他们两个极为相似,不然也不可能成为莫逆之交。
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新娘子失踪时他从那个男人脸上可没有见到丝毫的紧张感,虽然依旧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可他知道那只是他平时的表情而已,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冷静也不可能在得知自己的新娘有恋人且企图私奔时而无丝毫的情绪波动,但他就是从应阡陌的脸上没能读出半点心慌来。
太过平静会让人感觉很不自然啊,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似的。刑风厉看着监视器中那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替恋人求情甚至寻死而无动于衷的男人,有种好像会发生什么有趣事情的预感……
韩霁臣专心的盯着眼前的屏幕都没有听到刑风厉的问话,甚至连被对方揽住了腰都没有察觉。监控室内人虽然不多但多少还是有几个的,都好奇却又不敢太过张扬的盯着两人,多数人都知道刑风厉的身份,所以才更是好奇这克莱德的帝王究竟和那个白衣美男子的关系。
而另一面,监视器的另一端,婚宴的主人应阡陌确实是用着非常淡漠的神情注视着眼前的一出闹剧。
寺内老头没想到一直温驯乖巧的孙女竟会不声不响的做出这种忤逆他的事,大发雷霆的教训孙女,而那日本女人虽然看似娇弱,在这一刻好似看开了似的声嘶力竭的与老头辩解,她与那人是真心相爱,她已经拒绝这次婚姻多次,老人却仍是不顾她的反对一意孤行,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哭着央求老人放她和男人一条生路。
老头治不了自己心疼的孙女改而转向那个被打断腿的保镖,威胁女人要是不乖乖的举行婚礼就杀了男人沉尸东京湾,女人却像铁了心似的冲老人大吼,生死不离不弃,男人死她也不会独活,那副决绝的样子气的老头浑身哆嗦捏着拐杖频频杵地。
应阡陌就一直看着这爷孙俩对峙不置一词,冷眼旁观二人无意义的争执不下,只是时不时的看看表,眼看时间逼近婚礼举行原定时刻,他终于决定开口:“寺内,如果还没有决定如何解决这件事的话,不如交给我处理吧。”
说着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枪,他所佩带的USP45都是满发且已上膛的,所以一当枪口抵上那侧坐在地的人的脑袋,那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便歇斯底里似的大叫起来。
“不要杀他!不要!你就是杀了他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女人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交错的泪痕,眼神里的凄楚绝对能勾起所有男人的同情心,只可惜,他面对的人是个有着铁石心肠的男人。
“拖一边去……”应阡陌看都不看女人一眼,冷酷的眼中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穿的暴戾。
一声令下嘶喊着的女人便被两名壮汉轻而易举的拉扯着拖开,女人奋力挣扎却只会伤了自己,寺内川和正一见孙女遭如此对待,也不禁要开口挽回些许局面,可在开口前却被应阡陌的一记绝对零度的冰冷眼神震慑住。
“这跟你当初许诺的似乎有很大的出入,寺内!我一直隐忍,可是我已忍到极点了!什么也不用说了,你要是不想外面的人看笑话,就乖乖的把那份授权书交还给我,这场闹剧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至于这两个人……怎么处理……你就在旁看着吧。”
老头被进退不得的情况逼的骑虎难下,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受苦,男人的手腕他非常清楚,虽然很气愤乖巧的孙女在这种时刻让自己这样难堪,但到底是放在手心里疼大的,“我明白了,授权书我会给你,但请不要伤害千穗。”
寺内叫旁人递上东西,应阡陌单手打开看了两眼,眼中了然,叫手下将东西小心的收起,可枪却没有收起来,依旧抵在男人的头上,转头看向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应阡陌用着寒冰一般的语气说道:
“女人,即便我想得到什么东西,也绝不会受人威胁,你知道这世上有种叫做身不由己的处境吗,我大可以当着你的面处死这个男人,然后将你打晕架上礼堂,日后更可以用药物或者深度催眠让你失去自杀的能力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不过,我现在不打算这么做了,我改变心意了,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但鉴于我此刻心情还算不错,很愿意在最后再利用你一下……阵,把这个男的拎下去处理一下,婚礼照常举行。”
应阡陌收起枪,即使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而就在自己的属下将那男人拖走到隔壁房间去时,大厅门外突然传来阵阵嘈杂声,就在众人意识到什么人硬闯来了的瞬间,厚重的大门突然被人猛的踹开——
赫然出现在门口的,是一行七位神秘少年男女,领头的,是一名留着一头紫色冲天碎发的高挑少年。
“应阡陌!紫枫组组长应紫枫前来报道!在婚礼开始前——我们来把前天没说完的话好好说清楚吧!!”
正文 少主
如此的突发状况让站在监视器前的刑风厉很是诧异。怎么回事?这个小鬼怎么出现在这,阡陌应该不可能给他们邀请函的吧?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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