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楼来的他,未去再看江陵半眼,落座在另一边,与詹生等人同席。
之后,宴会气氛上升,他们那伙人就玩起了行酒作对。
一人出上联,一人对下联,所对联句,皆是含沙射影,讽笑江陵。
比如:“湖海同堂,江是何物?”
有人对:“山岳齐峰,林(陵)非东西!”
这对子,虽不公正,但作出来就是为了恶心人的。
他们一人一句,兴到极处,又有好几桌参与进来。
孟龙潭一听,说道:“岂有此理,这些人,真个是有辱斯文。”
朱孝廉道:“不若我们也来行酒,斗他一斗?”
江陵端起酒缸,给自己倒了一杯,唇舌相斗,他半点兴趣也没有。
若非瞧着申飞白面上,以及担心朱尔旦禁不起第二个酒缸,他手中那个,早就要脱手了。
此时,他们拐弯抹角,只能以这种低俗手段用作恶心,他瞧着只觉好笑。
忽然,他端了酒缸站起。
场内,顿时再次鸦雀无声,人人自危,皆看着他。
朱孝廉几乎想出言相劝,江兄,莫冲动。
再来一下,那朱尔旦怕是真扛不住。
江陵目光环视一圈,极尽蔑视。
就这?
我才站起来而已,你们就都不敢再对了?
“一群无能怂包而已。”
江陵饮了一口酒,与朱孟二人说道:“歌舞赏完,已没甚乐趣,我便先回房了。”
提步就要上楼去。
刚走几步,后边隐有人声。
可当江陵猛然回头来,那声音又再次噤没。
他大笑两声,阔步上楼。
直到没了他的身影,那詹生才拍桌说道:“这般粗鄙,枉读圣贤书,这与那街市地痞有何二般?”
“就是,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此人完全背道而驰,圣贤书必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孟龙潭和朱孝廉忽也站起,说道:“现在一个个指点江山,唾沫横飞,方才他在时,为何只字不敢言?我瞧尔等,也确是无骨脓包之流。与你们同席,乃我之耻也。”
说完,二人也一并上楼去了。
他二人终也是热血青年,瞧不得猥琐下作。
他们三人一走,倒也并没影响到下面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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