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福玉公主算一算,四皇子今天应该是休沐的日子。宫学的规矩定的不算严,毕竟除了皇子、宗室亲贵,能进宫学的家世没一个差的。平时功课也严,但不可能把人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拘在学堂里。
皇上一高兴,放上一天假,拉着一帮后辈子弟出去骑马,或是去京郊皇庄打猎,呼啦啦走了八成的人,这课不停也要停。
福玉公主看他们明显是吃了饭来的,十分好奇。
“我们去了赵尚书府,同赵磊,还有陆轶一起吃了。”
“你们怎么和他们一起吃了?”福玉公主更好奇了。
这两个人她都见过,毕竟孟驸马人缘儿好,公主府三天两头的办宴会,赵磊来过,陆轶也来过。
而且在别人看来,孟驸马也属于“不求上进”的那一拨。
他才学好,人品不错,但身子不好,受不得累,也出不了力,为官做宰他是不成了,所幸家里的爵位稳当当是他的,现在又尚了公主,一辈子躺着享不完的富贵。
“这个就……”
刘雨抢着说:“我们前两天才认得他们。”抢着把去紫云楼经过说了。
刘琰无所谓的端起梅子汤尝了一口。
温的。
她爱说就说呗,谁说不一样,她抢去说了,自己还能省省力气。
刘琰转头问一边的黄连:“梅子汤里怎么没加冰呢?”
黄连笑着说:“我们公主有了身孕之后,厨房不管做什么都不给加冰了,都是半温不热的。”
“哦。”刘琰也不是一定要喝加了冰的,入秋了,宫里头也不用冰了,就是今天天气有些闷热。
黄连攒盒捧过来:“四公主尝尝这个,我们公主最近喜欢吃核桃,还喜欢吃杏脯和柿饼。”
核桃嘛,刘琰总觉得有点苦味,她不讨厌,也不是太喜欢。杏脯有些酸了。柿饼吧,总觉得有股涩味。
大姐姐以前不喜欢吃零嘴的,顶多夏天的时候吃点瓜果。
总听说怀了身子的女人口味会变,看来果然是这样。大姐姐这怀的是个小子还是个姑娘?要是个小子,那铁定很皮,要不然口味怎么会这么刁钻呢?要是个姑娘那就自然了,小姑娘爱吃零嘴儿天经地义。
那边刘雨已经说到了“破庙遇狐仙”这一段,福玉公主这些天养胎也是闷坏了,这故事又着实新奇,听的十分投入,不时的追问“后面呢”,让刘雨也讲的很有成就感。
其实类似的鬼狐之类的故事,戏上有,书上也有,只是大家看归看,心里明白那是假的。
这一桩却不一样,这是真的,而且就发生在他们认识的人身上。
“你们有没有把画带来?”福玉公主也想看看那副活灵活现的“遇狐仙”了。
“没有,画在宫里呢。”刘雨:“不过四姐倒是不吃亏的,去赵家一趟又讨了人家一幅画回来。”
她的口气总叫人不舒服。
福玉公主只当没听见,问刘琰:“真的又要了他一幅画?是幅什么画?”
以刘琰平时的性子,福玉公主觉得这幅画即使不是遇狐仙那样的,也多半很有趣。
结果刘琰让人把画一展开,福玉公主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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