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扭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一瞬。
瞳孔收缩,几乎是马上奔过去,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林默满身泥污,双目近乎散焦,浑身无力的被他按进胸膛里。
万籁俱寂中,耳边是他胸口“砰砰”的震动。
清晰而有力,急促而真实。
不像做梦,是真的。
他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林默闭上眼睛,彻底将自己交给他。
直到良久以后,耳边响起老虎“呜呜”的低吼声,把时宴的注意力拉回来。
他松开林默,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有没有哪里受伤?”
林默摇了摇头,气息还有些喘:“我没事,那个杀手可能有点事。”
她拿出一把黑漆漆的枪,递给时宴。
“他身上那一枪,是我打的。”
她不清楚那枪究竟落在了哪里,也不清楚那人会不会死。
林默咽了口气,才继续说:“我本来要下山,走了很久,发现前面的路被山洪冲毁了,只好返回来寻找别的出路,然后就听到了你们的动静,我在暗处观察了半天,直到看见你……才敢出来。”
时宴接过她的枪,再次紧紧抱住她。
“你没事就好,是我疏忽了,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八方城。”
“嗷呜——”
脚下又传来一阵不满的低吼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氛围。
时宴皱起眉头,低头看下去。
和脚边的那张毛茸茸的虎脸面面相对,谁也不太友善。
林默开口解释:“这是奶糖,你还记得吧,你们在缅北见过面。”
时宴当然记得,这是裴宿养的那只蠢老虎。
据说前两天丢了。
闹的满城给他找老虎。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陈让闻到动静连忙赶过来,看到老虎,吓得惊叫着往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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