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卿晏失笑。她这说辞,这语气,好像他给她找了个黑心后妈似的。
&esp;&esp;“不是的。”卿晏解释,“他只是帮我涂药而已,你别瞎操心啦。去玩吧。”
&esp;&esp;他再三保证,渡灵灯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卿晏松一口气,如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起身往外走。
&esp;&esp;一道雪色身影等在门口,长身玉立,津哥见他出来,淡淡问道:“哄好了?”
&esp;&esp;“嗯?”卿晏看见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渡灵灯方才说的“腻腻歪歪”几个字,他握紧了剑,猛地回过神,点点头,“嗯。”
&esp;&esp;“走吧!”他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着边际的思绪甩出去,踏出一步,率先沿着山路往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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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们下了山,远远地,见山下的那块空地里,雪人已经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了,它分明没有五官,也做不出表情,但是卿晏看着它面朝自己的样子,就觉得自己被紧盯着。
&esp;&esp;不需要太多的准备,对战便开始了。卿晏持剑在手,津哥已在观战席,远远冲他抛来一句:“不准再用昨日那法子。”
&esp;&esp;卿晏:“……”
&esp;&esp;考试还没开始,监考老师就先定下规矩,禁止他耍手段。
&esp;&esp;卿晏也不想的,他自己也知道他那法子是误打误撞,下下之策。就好像明明有更好的解题思路,但他偏偏要死算。
&esp;&esp;“……哦。”他有点心虚,刚应了一声,雪人已经冲了过来。
&esp;&esp;雪人昨天当了手下败将,不服得很,急不可耐要一雪前耻,这一掌用了十二分的力。
&esp;&esp;卿晏虽然将那些剑诀背熟了,但是之前只是死记硬背、纸上谈兵,这还是
&esp;&esp;卿晏将渡灵灯拖进屋内,手动禁言之后,才发现一个事实——
&esp;&esp;他没有衣服可以换。
&esp;&esp;离开千鹤门的时候,卿晏两袖清风,除了归尘剑、渡灵灯和那本修真界草药大全,什么也没带,在进入北原之前,额外买了一身加绒大毛的衣服,除此之外,行囊里没有多余的衣物了。
&esp;&esp;虽然津哥一向大方,之前跟卿晏说他衣箱里的衣服随便挑,但是卿晏不可能穿他的。
&esp;&esp;津哥衣箱里俱是一水儿的白衣,全是一模一样简之又简的款式,衣上皆是那素淡的白檀香,不知是衣上香染到了人身上,还是人身上的香味浸到了衣上。
&esp;&esp;卿晏现在对这味道避如蛇蝎。
&esp;&esp;而他的毛毛衣服也不能用,卿晏现在本就很热了,还把自己裹成个熊,岂不是更雪上加霜?
&esp;&esp;他有些烦躁,自己跟自己生气较劲似的,把渡灵灯随手放在桌上,一阵风似的又冲到屋外去了,他逡巡四周,看见不远处有个雪堆,像是一座小小矮矮的银山,直奔目标而去。
&esp;&esp;“你在做什么?”津哥的声音远远淡淡地传来。
&esp;&esp;“我太热了。”卿晏说,“我要冷静一下。”
&esp;&esp;说着,他蹲下身,把自己埋进了雪里,物理降温。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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