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官吏转身朝着门内走去,却被明哲突然喊住:“官差老爷且慢!”
“又怎么了?”官吏不耐烦道。
“在下有一块腰牌,烦请官差老爷递给县令大人。”
官吏看了一眼腰牌,也没当回事,拿起就往里走。
“师兄,你哪来的腰牌?”明哲莫名掏出一块腰牌,槐序很是好奇。
天枢的表情就很凝重,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颤颤巍巍说出三个字:“提刑司!”
从天枢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明哲倒是意外,“洛兄认识这块腰牌?”
提刑司始于诸路转运司置提点刑狱司,后设专司,掌本路郡县之庶狱,核其情实而覆以法,督治奸盗,申理冤滥,并岁察所部官吏,保任廉能,劾奏冒法。
天枢难以置信望着明哲,“仲辰兄,你怎会有这块腰牌?难不成你是提刑司的人?”
明哲差点咳出血来,“洛兄言重了!我可不是提刑司的人,这块腰牌是一位故人送给我的,他告诉我,凡在九州境内,凭借此令牌,可向各地的官府寻求帮助,甚至可以调动一方军队。至于洛兄口中的提刑司,在下闻所未闻,也不知这块腰牌的真正意义。”
“原来如此,洛某若有失礼之处,还请仲辰兄见谅!”
“不知者无罪!若非洛兄,在下还不知这块腰牌的真正用处。幸得洛兄答疑解惑,在下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洛兄?不过洛兄是怎么知道这块腰牌的?”明哲当场起了疑心。提刑司掌本路郡县之庶狱,隶属刑部,归转运司调度。一般人可认不出提刑司,天枢是怎么知道的?
“仲辰兄切莫误会!家师座下非我一位弟子,诸位师兄弟各有各的志向。他们上山求学,非以除恶扬善为己任,有的则为天下苍生而着想,入朝为官不过是他们推行仁政的途径。洛某有幸从一位在提刑司任职的师兄那里见到此物,方知晓仲辰兄所持腰牌乃何物也!”
“原来如此,看来令师尊门下人才辈出啊!敢问令师尊的尊姓大名,若有闲暇之时,在下定当登门拜访!”
天枢的修为和武艺都很不错,单是这一点,便足以说明他的师父绝非泛泛之辈,何况他的师兄在朝廷任官,更说明他的师父博闻强识,绝非专攻武学一道,仁政王道皆有研习,此等贤师,必当名扬四海。
“家师名讳,若非其亲允,在下不敢透露半分,还望仲辰兄见谅!”
人家不肯说,明哲总不能逼着人家,此事也就作罢。
四人在门外闲聊,先前那位官吏也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官吏走到明哲身前,猛然跪下,颤颤巍巍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提点刑狱公事驾到,小的出言不逊,竟敢顶撞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还请大人放过小的这一回!”他对着自己就是两大耳光,光听那清脆的声音,就知道有多痛了。
“下官许邵,不知提点刑狱公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许县令径直瘫跪在官吏身旁,都不敢直视明哲。
明哲心里嘀咕:“这块腰牌居然这么好用,也好,省得我费口舌之力。”
这块腰牌是酒楼掌柜给的,说是代一位故友转交。起初明哲也没当回事,心想这块腰牌在自己身上也没啥作用,无非是件摆设,没想到这儿派上用场了!
“无妨,我也是恰巧路过此地,并未事先告诉诸位。”明哲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提刑司的人。
“多谢大人!”许县令手忙脚乱,从怀中掏出腰牌,双手捧着,恭敬有加递给明哲,“这是大人的腰牌!”
明哲收下令牌,塞进怀里,“二位就别再跪着了,咱们进去说话吧!”
二人应声而起,挪动身子,让开一条路,“大人,请!”
明哲也不客气,自顾自向前走,槐序等人见状,跟了上去。
许县令见明哲走远了,反手就是给官吏一个耳光,“你呀你,我差点就被你害死!”
官吏捂着脸,显得极其委屈,“大人,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几个外地的,居然是提刑司的人,我都快吓死了!”
“那你看到腰牌不会学乖一点?给我捅了这么大的娄子!”
“我哪儿知道那是提刑司的腰牌,我还以为……”
没等他把话说完,许县令猛然敲了下他的头,“还以为啥?就你话多,赶紧给我进去伺候人!我告诉你,他们几个不高兴了,咱们整个县衙的人都没好果子吃!快去!”许县令又踢了他一脚,把他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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