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幅,空谷幽兰,花如白玉,色淡香清,遗世独立,题词,“我爱幽兰异众芳,不将颜色媚春阳,西风韩露深林下,任是无人也自乡。”当他们看完,便明白了陈洛的心情,都想要,却只能选其一,哪个都不想割舍,哎,真愁人。
岳小雅也不管他们,安静地作画,第三幅,雨后翠竹,杆修长挺拔,叶婀娜多姿,高雅清脆,写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崖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下,四人就更加纠结了,好在也只有最后一幅了,金秋淡菊,美丽绝俗,坚忍不拔,恬然自处,附诗,“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你们自己选择吧,”岳小雅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软的手腕,“最好的不一定适合你,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留下这么一句,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很是悠然地喝茶。
岳小雅那话一落,众人开始沉思,随后意见一亮,老大不愧是老大,可不就是这个理吗?这一次的聚会可以说很是成功,别看邓家轩胆子小,那琴声听着令人心旷神怡,疲惫尽消。
而其他的人更有各自的绝活,李东冉和陈洛的一盘棋看得岳小雅惊心动魄,另外几人作主的诗词并不比她这个窃取中华五千年历史的优秀成果差,这样的认知让岳小雅再次感谢家里人尽心竭力地栽培,若不是有他们,自己又怎么会精通这十八般技艺。
等到天晚散去之时,众人都颇有些意犹未尽,约定好等到殿试之后再相聚,“薛长铭,你在这里做什么?”因为自身情况特殊,岳小雅是最先离开的,刚挥手打发要送他的小弟,就被一只手拉着进了巷子里。
“这么晚,我有些不放心。”薛长铭说话一如既往的认真。
“你不会一直在外面等着吧?吃晚饭了吗?”双手被对方那干燥温暖厚实的大手握着,岳小雅微微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抽出来,想着这男人不会从下来考场就跟着她吧?
“吃了的,”薛长铭是真的很想将这个小小的身体抱进自己的怀里,“小雅,你真厉害,今天的比赛实在是太精彩了了。”按捺住心中的冲动,薛长铭真心地说道。
“呵呵,其实也只是侥幸而已。”岳小雅轻笑,“我也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么做是好是坏,出风头拉拢了一些人,不过肯定引起了皇家的注意。”
有人依靠时,岳小雅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今天表现的那么自信,她也才十八岁,即便早就清楚这条路难走,在此刻,放下一直提着的心,她方才觉得疲惫不堪,劳心劳力。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薛长铭不愿意想文官那样用阴谋算计,并不代表他不懂,“皇上是难得的明君,不会多想的,等你考上前三名,入朝为官,到时候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恩,”怎么这男人说着就说到这方面来了,“没几个月我就要嫁给你了,还不是天天见面。”
“是啊!”自从心里有小雅之后,那配着他的身份不算大的将军府,每天回去都觉得空得厉害,听了小雅这么说,他总算明白,那府里少了个女主人,想象着两人一起生活的日子,真是美得不行。
第二日,岳小雅休闲在家,将允诺给另外四人的画做好,准备下次遇上的时候送给他们,殊不知,他们头一天的举动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姜月凌和陶月辉虽说心情不好,不过,很快就想到,败在岳木兰手里的还有一个心比天高的康王世子,他们倒是不怎么在意了,毕竟下面的殿试才是最重要的。
“梓涵,还在生气呢?”看着阴沉着脸坐在一边的康梓涵,康兆业笑眯眯的表情中带着几分纵容与宠溺,“胜败乃兵家常事,怎么想了一晚上还没想通。”
“皇叔,在您眼里,我的心眼就那么小吗?”康梓涵不满地说道,可对上你说呢的眼神,板着脸,“皇叔,我这可不是报私仇,您觉得像岳木兰那样气度的人,真的是孤儿出生吗?”
“这个不是你调查的结果吗?怎么,对自己的能力还怀疑?”康兆业没有正面回答康梓涵的话,看着自家一向好强的侄儿吃瘪,他的心里还是很愉快的。
“我怀疑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康梓涵几乎肯定地说道:“不过,他确实是个人才,只是,要他露出马脚也不是不可能。”
“梓涵你不会是怀疑他是奸细吧?”就是康兆业自己也没有那么想,那个岳木兰确实是有秘密,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不过,他是谁,大康的皇上,怎么可能一点消息也没有,“朕可以给你一点提示,薛长铭?岳筱辰?”
“皇叔这话是什么意思?”康梓涵一愣,“您不是说薛长铭很是忠心,甚至因此保留了他的兵权,怎么?”
“朕可没有说薛长铭绝对没有二心,所以,岳木兰的身份即使有所隐瞒,也不会是奸细敌人,梓涵,你想得太复杂了。”康兆业说到这里心里有些难受,说到底梓涵还是忘不了皇弟的死,“当然,你打算怎么做朕都没有意见?”
若是梓涵心里真的有气,那就发出来,至于倒霉的岳木兰,大不了今后朕再给予补偿。
“皇叔,这可是你说的,”康梓涵阴险一笑,“昨日那岳木兰的表现可圈可点,只是,人无完人,还是让我发现了他一个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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