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柱想了想,也往后退。陈忠梁看着他们:“不想去的就往后退?那我也往后退。”
剩下的陈忠檩和陈忠柱相视一眼。总不能全都往后退吧?
章辞看着他俩。两人沉默。
陈忠檐说:“今天是四哥和六哥想出的主意最多,他们起的作用最多。他们两个是最能把工具制作事项说明清楚的。”
两人齐齐摇头。陈忠檩说:“这个模型是我们一起做出来的,我们有些想法也是受你们启发的。大家作用都很大。”
陈帆笑了:“今天这个模型是大家共同合作的成果,每个人都有功劳。只不过,很多事情论功劳的时候,都是要分个大小多少。”
她顿了顿,又说:“军队中会分将军和士兵,论功行赏肯定不会是一样的。其他出谋划策的,烧饭运粮的,领的功劳也不一样。给我们家盖房子的,也是有大工头小工头之分的。这种工具如果能制作出来,并且真的很有效,你们七个人,不可能都被大家记住。”
孩子们沉默了。
好一会儿,柳家两个先表态:“确实是陈忠檩和陈忠楣做得比较多,想得比较多。”
陈忠梁紧跟其后:“我年纪最小,要建功立业让哥哥们先上,我背靠大概好乘凉。”
陈帆忍俊不禁,陈忠檩和陈忠楣紧绷的脸上有了一丝缓和。
“我嘴笨,没你俩会说,你们会想会做又会说,你们冲前面挺合适的。”陈忠柱说。
大家一起看向陈忠檐。他眼也没抬:“我永远都是那个站在背后的。”
章辞看向他们:“这事的考验与风险,你们有想到吗?”
大家都跟鸡啄米似的直点头。
“叫我去府衙跟人说话,我会紧张。这是第一点。”陈忠柱说。
在重大场合讲话,首先是需要勇气的。
“可能会有人对他们不利。”柳忱峰说,“甚至会有危险。”
众人又沉默了。
陈帆看向那两人:“你们害怕吗?”
那两人没有立即回答。
章辞微笑:“害怕是很正常的,我们每个人都会害怕。我们要做的,就是去面对,去克服。这件事情,功劳可能会有,风险肯定会有。陈忠檐和陈忠楣提出了更多的想法,做了更多的尝试,在功劳上,他们应记头功。他们两人去府衙,承担了所有可能存在的风险,将来享受所有荣耀,都是应当的。”
才这么丁点大的孩子,就要直面抉择,陈帆觉得挺残酷的。可这步是必须要走的。
如果一个人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还见好处就想沾,见风险就想躲,见别人好了就冷嘲热讽,家里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家宅就不容易安宁了。
“我会安排几个人跟你们过去,照应你们。崔去朗也会照应你们。”
“你陪他们过去比较好。”陈帆看向他。
章辞看着男孩子们:“这边也存在很大风险。你们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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