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尔仁第二次上软席车厢,这一次也是那叫“老盛”的客运值班员送上车的。不过,这次,明旻是给尔仁买了票的。尔仁不是处级领导(当然明旻也不是),本来就是买票也是不够资格坐上这种软席车厢的。当尔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由感叹,铁路上有人真好啊,不,应该说,关系这种东西真好。
照例,软席车厢的人不多。尔仁和明旻找了最后的一张空座位,并排而坐。
一坐下,尔仁就拉起了明旻的手。明旻大眼睛一瞪,忙要挣脱,可是尔仁笑嘻嘻的,就是不放,明旻左顾右盼,见无熟人,斜了尔仁一眼,也只好随他。
明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着尔仁惊道:“哎呀,刚才走得急,忘记给樊洁打电话了1
尔仁最不要听到这句话:“没事,我们又不是没有她就认不得路。”
“升州你很熟悉?恐怕没有我熟吧?我妈可是土生土长的升州人呢1明旻瞟了尔仁一眼,说。
“啊?你妈是升州人?”尔仁很惊讶,“那……那你们家升州还有人吗?”
“没有了,我姥姥、姥爷在我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明旻有些悲伤,“要有的话,我今天还会住到樊洁家里去?”
“噢噢。”尔仁握紧了明旻的手,这话就不用提了。
明旻又道:“再说了,我们铁路分局在升州,我现在几乎每个月都要到升州来开一次会的。”
“嘿嘿。”尔仁笑道,“你神气啥?我小时候肯定来的比你多,我在我娘肚子里就来过了。”
明旻“噗嗤”一乐,打了尔仁一下:“油嘴滑舌。”
“真的,我不骗你,我姆妈是省交通技校第一届毕业生。小时候我姆妈也常带我来。”尔仁认真地说,又一笑:“当然,现在升州的模样是完全改变了,我是完全不记得了。”
明旻“咯咯”笑了起来。
看明旻念念不忘樊洁,这架势还不能不提她了——可怎么办呢?必须将她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樊洁是你好同学?”尔仁开口问。
“何止,好姐妹。我们是一个班级一个宿舍的。”明旻道。哦,就如同老二与我的关系了,尔仁心想。
“你经常到她家去?”
“是啊,如果我到分局开会要住宿,我至少要到她家去住一晚的。她有空到升州来,也住我家的。我们是最好最好的姊妹道。”
“好到什么程度?”尔仁又问。
“什么程度?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明旻骄傲地说。
“哦,那我可不可以把她当作你?”尔仁坏笑着说。
“你1明旻脸一红,用力地掐了尔仁一把。尔仁冷不防给她掐了一把,又不能叫起来,痛得“嘶嘶”叫。
半晌,尔仁才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亏你还是团委书记呢。”
“谁叫你乱说1明旻大眼睛瞪着尔仁。
“还是的?你单身的时候这么着,还马马虎虎;现在呢,你还这么着?”尔仁有意逗明旻。明旻冷静的时候,谁也糊弄不了她。
明旻的脸愈发的红,她恨恨地低声说:“你瞎说什么?难道我现在不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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